隨着劉辯的一句話,滿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陸康。
劉辯略顯慵懶的靠在龍椅上,一隻手輕撫上唇愈發濃密的鬍鬚,用帶着敵意的目光打量着陸康,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只要陸康也支持武如意上位,自己就強推穆桂英為後,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武如意上位。
這倒不是劉辯害怕武如意,大漢現在所有的河山都是自己打下來的,大漢所有重量級的文武全都是自己一手招募的,對這個國家自己擁有絕對的控制權。別說區區一個武如意,就是把整個陸家綁在一塊,自己也可以用一句話讓他血流成河。
但劉辯也知道現在大局未定,當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揮戈四方,掃蕩諸侯,所以後方必須保持安定,將一切潛在的威脅掐死在未萌芽之前,這樣才能讓大漢的雄師士氣高昂的南征北戰,而不會因為京城的動盪而影響軍心。
當初劉辯愛慕武如意的美貌和才華,貪圖征服一代女皇的快.感,再加上武如意替劉辯擋刀,所以劉辯才放鬆了對武如意的管束。
但放鬆管束不等於放縱,劉辯擔心的是隨着武如意地位的提升,心中的野望會慢慢膨脹;到時候逼的自己向同床共枕的女人出手,心下總會不忍。與其到時恩斷情絕,還不如直接讓武如意看不到希望,安安分分的做自己背後的女人。
所以劉辯給武如意定下的上線就是四妃之一,母儀天下的皇后是絕不會讓她沾到的。皇后的地位對武如意來說不僅僅是榮耀。可能也是毒藥。一劑讓武如意香消玉殞,讓陸家灰飛煙滅的毒藥。自己不給武如意皇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其實也是為了武如意好,只可惜這番話不足為外人道,為此劉辯不惜硬剛滿朝文武。
「朕受命於天,一言九鼎,豈能為百官所要挾?」
劉辯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乾涸的嘴唇。閃爍的目光猶如嗜血的猛獸:「朕登基多年以來還沒有向百官展示過自己的強硬,今日說不得破例一次了,誰敢犯言直諫,恕我送他上斷頭台,以立天子之威!不管是魏徵還是狄仁傑,只要撞上了槍口,休怪朕不念情義!」
得到召喚的陸康緩緩走了出來,將手中的象牙笏板舉起來遮住了四分之三的臉頰,根本看不到天子的面目。清了清嗓子,用略顯蒼老的聲音道:「啟奏陛下,臣以為……現在還不到立後的時機!」
「呃……?」
「嗯……?」
「咦……?」
隨着陸康的話語出口,整個太極殿上一片譁然,縱然智力超群如孫臏、陳平、劉基,也沒有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立後的人竟然是武如意的叔祖父陸康。這實在是大大的出乎預料!
劉辯也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略顯陰森的目光稍縱即逝,臉上慵懶的表情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靠着龍椅的身體觸電般猛然繃得筆直,沉聲問道:「嗯……陸卿此話怎講?」
陸康用象牙笏板遮擋着雙目,朗聲道:「回陛下的話,孝賢皇后與陛下乃是結髮夫妻,曾經同生共死,即便陛下在危難之際亦是不離不棄,這份情義讓天下人為之動容。」
聽了陸康的話,滿朝文武一起頷首。對陸康的分析表示贊同,但依舊猜不透這位司徒大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滿朝文武都在討論是否應該立武德妃為後,他為何卻對辭世半年的唐後唱起了讚歌?
陸康繼續道:「糟糠之妻不下堂,孝賢皇后辭世不過才半年的時間,現在就商議立後,實在是有些操之過急,大家也忽略了陛下的感受,更有可能讓陛下落天下人之口舌!所以,老臣認為現在還不到立後的時刻,至少應該再下去半年,待皇后喪期滿一年之後再提立後之事。」
頓了一頓,在百官的議論之中,陸康繼續顫抖着花白的鬍鬚侃侃啟奏:「當然,國不可一日無主,也不可一直沒有皇后。畢竟皇后乃是天子正配,為天下婦孺之典範,母儀天下,國家無後,於禮法不合。老臣舉賢不避親,縱觀整個乾陽宮的嬪妃,的確是德妃最適合為後,所以老臣認為宜暫時將德妃定為皇后人選,觀察半年的時間,若是能夠表現優異,便在半年之後昭告天下,冊立德妃為後!」
「司徒此言甚善,臣等附議!」
隨着陸康的話音落下,滿朝文官在孔融、荀彧的帶
七百零五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