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洛瑜旻就醒了,當她撐起雙臂想起身是手掌被異物挌着差點崴倒,低頭一看人象觸電一樣僵在了那裏,手心下方躺着一塊金燦燦的金幣。「難不成昨晚的夢是真的?」洛瑜旻的膽大與潑辣在這十里八鄉是出了名的,很小的時候就敢走夜路回家,要知道那可是幾十里的山路啊,一個姑娘家家的,敢在那荒無人煙的山路里行走,這需要多大的膽識。
可這事畢竟有點兒不可思議啊,做夢見到金子,這早起就有金子,如果說做夢見到人民幣,那麼是不是就會有人民幣呢?
洛瑜旻一邊意淫着,一邊把玩着手裏的金幣。
「旻丫頭,起來了?」姥娘見裏屋有了動靜,這才推門進來。
洛周氏每逢周一這天起得都比洛瑜旻還早,早早的煮了稀飯蒸了一鍋白面饃饃,兩個孩子要趕學,怕他們到學校會餓着了。
而老倆個從來捨不得吃白面饃,他們吃的都是喬麥面與玉米面做的窩頭兒,平時吃的菜也都是老鹹菜疙瘩。
「姥娘,你看這是?」洛瑜旻並沒有隱瞞手裏的金幣,反是舉起來晃了兩晃,屋外一屢初陽斜斜的射進半啟着的門,照在她手上的金幣上泛出了耀眼的光芒。
「啥玩藝,亮閃閃的,怪好看哩...」洛周氏湊進了頭,想用那早就昏花的眼睛看看清楚。
當看清洛瑜旻手中的金幣時,老人一把將金幣奪了過來,並放嘴裏咬了一下才問道:「丫頭,這是哪裏來的?」語氣中有一些生氣。
「昨天我在水潭邊打水時,那砸破瓢子的就是這東西,我看看金燦燦怪好的就撿回來了。」洛瑜旻解釋道。
「真的?沒誑我?」洛周氏有點不相信。
「姥娘,這到底是啥,不會真是金子吧,要是金子那我不是走大運了。」洛瑜旻現在就是要確定這東西是不是金子,如果是那就好辦了。
「你要是沒說瞎話我就放心了,這事你不要和亮兒說,等你們都走後,我和你姥爺去那邊看看,興許還能再撿上幾枚。」說完,洛周氏拿上金幣出了屋子。
洛瑜旻在姥娘的身後吐出舌頭做了一個怪臉這才跟着去了大窯。
吃過早飯,洛瑜旻與洛瑜亮背着書包,拎着菜罐和水囊就離開了家。
「姐,你走慢點啊,今個你精神頭這麼好,走得咋這來快哩?」洛瑜亮是三步並兩步的追在洛瑜旻後頭直叫喚。
「哦,我平時不是也這樣走的,是你慢了吧。」
「誰說的,以前我和你走的相當,可是現在我要小跑才能追上你。」洛瑜亮委屈的說道,踢了一腳路邊的土坷拉。
拳頭大的土坷掉下了小路另一側邊的陡崖,驚起了一隻長尾稚雞。
「姐,快看,野雞。」說時遲那時快,洛瑜旻撿起另一塊土坷朝野雞打了過去。
洛瑜旻之所以身體強壯,也是因為她從初中起就與鎮上的一位老人學了些拳腳,學拳的最初理由是為了保護洛瑜亮,也保護自己。
兩姐弟都沒有父親,洛瑜亮的母親還扔下他改嫁了,從小他就被同村的孩子們欺侮,每當洛瑜旻想護着弟弟時,卻因為自己體格瘦小吃虧。
倆姐弟也很懂事,在學校中被人欺侮的事回家從來不說,打不過就先忍着,等以後有了實力自己的仇自己報。
有一次洛瑜旻晨跑時經過鎮裏的街心公園,一個從未見過的老人穿着一件黑色綢緞的對襟短衣燈籠褲在那裏打拳。
老人雪白的鬍鬚很長,隨着身形的閃動非常的飄逸,而那些變化莫測的招式將對此完全外行的洛瑜旻深深的吸引住了。
閃轉騰挪,直行直進,走亦打,打亦走.招招如黃河之決堤,洛瑜旻一眼不盯的看着老人打了約半個鐘拳也沒移開。
而那天上課她也破天荒的走神了,早上看到的那些武術招式就象是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第二天她又早早的跑到那裏,又是了蹲半天,一眼不眨的看着老人練拳,而且手還下意識的跟隨着。
就這樣,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天,老人沒來,可是她仍等了好久,直到要上課了才離開。
第二天她又去了老地方,可是老人卻早早的等在了那裏,看到她老人就笑了。
「丫頭,喜歡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