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旻不知道這龍逸辰要給她上政治課的事,就是知道了估計也就是聳聳肩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不會當成一回事。
這個時候她也知道不是與人說笑的時候,如果再拖延,保不准劉利軍的病情就會出現什麼變化。
在透視鏡的幫助下,洛瑜旻看見劉利軍體內斷裂的肋骨幾乎要插進肺里,脾臟破裂處的出血量積壓在胸腔里使得體內情況發生了變異,如果再不止血,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拿三拿四的矯情了,取出九針中最長的那一根用酒精擦了擦充當消毒。
近乎七吋長,柔軟如無骨又細如牛毫的長針到了洛瑜旻手中就象被打了漿上了掛一樣的挺直。
當這根毫針被洛瑜旻以迅擺不及掩耳的動作將針插入了腹腔上方的一個大穴之中時,圍觀的人群里發出一陣喧譁,大多數人的神情是相當震驚的。
眾人的眼神還沒收起,小木盒中的九根針已盡數扎在劉利軍的身體上。
毫針沒入劉利軍體內,洛瑜旻沒有半點停頓,體內的真氣已經調動起來,經她的手,自發的引動着露九根針的針身輕輕搖擺,發出了蜂鳴般的聲音。
針灸療法是華夏古中醫里的一門絕技,如今的中醫,會針灸不少,可是真正精通的卻很少,因為真正的針灸術必須要持針者本人擁有內力,用內力行針才能達到最完美的效果。
可是能將內力與針灸結合起來給人治病的,在擁有千年古醫術的發源地,傳承國,這樣的人材已是少之又少,比華夏國最珍惜的國家大熊貓還要珍貴。
十六名軍訓學員來自然國各地,不管他們被選入這個小分隊的初衷是什麼,可是有一點,就是這些人有一些醫術底子或是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關於中醫的常識。
所以當洛瑜旻用內力行針才走了一個周天,就有人在腦海里找到了相應的反射條件。
「玄冥九針?」發出驚呼的是一名眼鏡男,斯斯文文的白面小生看似柔弱卻不能小覷對方。
「呂宏,你也懂中醫針灸?那你怎麼學西醫臨床學了呢?」有人拍着肩膀問眼鏡男,只見後者臉上的神情是極為複雜。
「咳咳,我...」被稱為呂宏的眼鏡男是後悔自己嘴上沒把門的,可是他又不能說自己爺爺就是一名老中醫,只是自己不喜歡中醫這才拗着性子改學了西醫。
他也不能說,他最討厭中醫那些熬製的黑乎乎的藥湯,更無法對人說他覺得中醫不如西醫。
「我是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這個同學用的好象就是那個玄冥九針。」
呂宏嘴上雖然這樣再說,可是心裏卻想不通,自家爺爺年近九十高齡,行醫大半輩子,這玄冥九針會的也只有兩種針法,並不完整。
爺爺還告訴過他,說是這玄冥九針要是全學會了,那可是能在閻王爺手下搶人呢。
因為玄冥九針的最高境界就是續命。
洛瑜旻一出手就是絕招,這貨有點大條了,估計她也沒想到第一次公開行醫就會有人認得出這套針法。
「哎啊,出血了。」有人驚呼。
只見那些扎在劉利軍身體上的銀針,其中一根的針尾部份冒出了一條細如髮絲的紅色血液。
傷者腹腔中淤積的血水過多會壓破肺腑,所以洛瑜旻採取了針引法,用了差不多有四吋長的鈹針將傷者體內的淤血排出,這樣一來才能最大可能的保住傷者的性命,為後期手術贏得了最為寶貴的時間。
此時龍逸辰內心早已如同煮開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眼底的玩昧早已收起,轉而變成了一種慎重。
就在幾根金針相互交應發出蜂鳴時,他發現這個扔在人群中都找不出來的女生,整體氣質來了一個大變身,讓他有一種身處危險邊緣的感覺。
起初他還以為自己有點大驚小怪,可是隨着蜂鳴聲越來越尖銳,女孩額頭冒出微微的白氣時,龍逸辰這才相信自己真的碰到內家高手了。
而且還是一個懂醫術的內家高手。
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夜色徹底的籠罩了整個森林,營地里點起了數堆篝火。
見鈹針引出的血量減少,洛瑜旻這才拔出了鈹針,她下意識抬起胳膊想擦額頭的汗時,一直跟在她身邊,默不作聲卓婭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