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笑了,知道這一次自己的決定獲得了不小的收穫。
其實這回他沒有用武力救人,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他們在杭州人地兩生不說,還得罪了上司,又與官府沒有半點交情,要是再和青龍堂這樣的地頭蛇在法傷矛盾,那將來在杭州可就真要寸步難行了。
有此顧慮,楊震今日就只能以軟硬兼施的手段來應對青龍堂諸人,不想還真起到了效果,而且看起來結果還要遠超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忙笑道:「段大哥這話實在叫小弟無地自容了,我怎敢看輕了你們青龍堂的人,您能把我看成朋友,該是我高攀了才是。」他的反應頗快,一下就把稱呼都給改變了。
「哈哈,好!能交你這個朋友,也是我段某的幸事。」說着段敖又拍了拍腦門,吩咐道:「趕緊準備下酒菜,我要給幾位賠罪。今日又正好是元宵節,你們可都不要推辭哪。」
楊震看了看剩下三人,發現張老道並不介懷,蔡鷹揚又在那咽着口水,至於張靜雲則只是陪在祖父身旁,便笑道:「那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叨擾段兄這一頓了。」
「算不得什麼叨擾不叨擾的,咱們為了過節本就準備了酒菜。」說着他便挽起楊震的手,帶着他們走進了堂屋。很快地,堂上就支起了幾張大圓桌子,一盤盤菜餚,一隻只酒碗便都擺了起來。此時已是申牌時分,夕陽漸落,倒也是時候用飯了。
這兒的酒菜論滋味當然是無法與樓外樓那樣的高檔酒店相媲美的,而且菜餚也不精緻,可楊震吃着卻覺痛快。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才是男兒該享受的事情,像之前那樣斯斯文文地吃喝,實在太過拘束。至於蔡鷹揚,更是敞開了肚皮吃喝,只覺來杭州後今日是最快活的一天,愈發覺着自己跟對了人。
楊震兩人放鬆的舉動讓其他幫眾感覺到了善意,便紛紛拿起酒碗來敬酒。對此,兩人也不推辭,酒到杯乾之下,之前的那點過節也就消失了。
不過張道人兩個卻顯得有些不自在,他們終究是出家人,看着滿桌子的雞鴨魚肉,總是難以下筷。好在這些漢子倒也準備了些素材如豆腐什麼的,才讓他們不至於一頓飯下來什麼都吃不到。
在酒過數巡之後,青龍堂的人才沒有再繼續為難楊震,而是自己人間敬起酒來。而楊震趁此機會低聲對身旁的張道人道:「道長,那清風訣在下已經在修習了。」
「哦?你可覺察出了什麼變化嗎?」張道人聞言便放下了筷子,語帶鄭重。
「有。」楊震便把自己這幾日修習那功法的感覺說了出來,隨後又道:「不過對其中提到的一些說法,在下還不甚明了。另外,這功法到底對人有什麼好處,還望道長賜教。」
張道人滿是驚訝地上下打量起了楊震好一會,才道:「想不到你竟在短短時日裏就有此進境,當真叫老道吃驚不小哪。這功法乃是我道家修身養心,固本培元的訣要,若是小有所成,便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那要是大成呢?」楊震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個卻不好說。老道也曾練過,但除了強健體魄之外,其他卻無甚好處了。不然昨日也不會被人拿着而無力反抗了。」自嘲一笑後,他又道:「不過老道還是那句話,練此功能使人心性平和,戒驕戒躁,對施主是大有幫助的。至於其中的難點,老道還有本道家的講解,你只要對照着來看,便可將疑難一一化解。到時你隨我去客店取了便是。」
「如此就多謝道長了。」楊震總覺着這個功法不一般,但既然對方這麼說了,便也不再追問。
「何必言謝,倒是老道要多謝你才是。今日已是你第二次救了老道了。」
「舉手之勞,道長不必掛懷。而且若無今日之事,在下還交不了段兄這樣的朋友呢。」楊震說着,舉碗又敬了段敖一下。
接下來又是一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待到酉末時分,這酒才算徹底喝完,再看堂中眾人,已倒下了一大片,就是楊震都感到頭有些發昏。倒是蔡鷹揚,喝了差不多一壇多酒,卻依然精神奕奕,不見半點醉態。
「這小子,都可以叫他是酒囊飯袋了,而且是特大號的。」楊震心中犯着嘀咕,便站起身來要帶了人離開。
這時,段敖提議:「今日已晚,若你們信得過我的,就在此地住上一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