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首爾的江南區,天色剛蒙蒙亮,一名頭戴毛線帽,身穿運動服的青年,就已經在街道上慢跑。
「呼!呼!呼!」
青年不斷調整着呼吸節奏,即便十二月下旬一大早的天氣寒冷,汗水還是浸透了運動服,就連毛線帽都隱隱泛着熱氣。
如果有人跟着慢跑的青年,就會發現其運動量極大,跑步的速度雖不快,卻是一直不停,直到太陽逐漸升起,走街串巷送報送奶的小工都不見了,青年才在論峴街的一座別墅外停下。
「這可真是累死了!」
青年從報箱中,將報紙拿出來,按門鈴叫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這名青年正是離開香港一個來多月的鄭凡,來到韓國首爾之後,甚至連容貌都沒有半點兒變化。
鄭凡在首爾江南區的這套別墅,位於論峴洞的一處山地之上,因為山地斜坡緩緩向上,別墅的一部分朝向大路,而外圍的石頭牆,既美觀又保護私隱,讓所需使用空間隱居其中。
儘管別墅的主體,一部分採用玻璃牆設計,可是進入其中之後,還是有着舒適的暖意。
「老闆,晨練回來了,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吧。」鄭凡剛剛進入別墅中,一名白淨的少女就已經迎了上來,幫他脫下被汗水浸透的運動服。
「不着急吃飯,我洗完澡先躺一會兒,曬曬太陽。」鄭凡對梳着麻花辮的少女笑道。
這名麻花辮少女,雖然白淨清秀,卻並不是南韓人,而是來自於。
簡單去浴室沖洗了一番,鄭凡穿上浴袍出來,就已經懶散倒在落體窗前的躺椅上,享受着寒冬有着暖意的陽光。
雖然這個叫朴孝恩的少女,中文說得有些蹩腳,不過卻能同鄭凡交流。
至於鄭凡的韓文,名義上是在學習之中,但大多數時候卻是說中文,實在不明白就整英語。
「自己一個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還真是自在。」躺着曬太陽的鄭凡,心情頗為放鬆,不大一會兒功夫,竟然睡了一個回籠覺。
因為袁鐵忠找了同名同姓之人,給鄭凡在韓國辦理了身份,他來到韓國之後,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改。
不在資本圈子之中,鄭凡甚至不擔心人發現,因為他只是抱着遊玩的心態,並沒有打算在韓國長久住下去,不行就換個地方。
換衣間中,麻花辮少女拿着白毛巾,勤快擦拭的過程中,看着飾品櫃中的一款款名表,心中不由感嘆鄭凡的財富。
被鄭凡從中介找來的麻花辮少女,只當他是一個富家公子,要什麼有什麼,卻並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在麻花辮少女看來,鄭凡一天到晚都好似無所事事一般,想到哪去玩就去哪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錢卻猶如花不完一般。
江南區的論峴洞,不但是電影公司的聚集地,更是出了名的高尚住宅區,以最高級收入和中高級收入人口為主,能在這上流社會集中的所在,擁有大型的別墅,本就是身份與財富的象徵。
如果說鄭凡有什麼,讓麻花辮少女不適應,那就是他在家裏實在是大大咧咧,洗澡不到浴室就脫衣服,還得人貼身伺候着。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鄭凡才從玻璃窗前的躺椅上起身。
來到飯廳之中,麻花辮少女很快就將狗肉醬湯熱好,泡菜與烤鰻魚做得也很精緻美味,手藝是沒得說。
「韓國央行入市干預匯率……」
麻花辮少女似乎適應了一些自己的角色,竟然在鄭凡吃飯的時候用韓語讀報。
「老闆今天也要出門嗎?」
麻花辮少女,直到現在都對老闆這個稱呼,叫不太習慣。
「如果有機會的話,以後我倒想去你們轉一轉。」鄭凡點了點頭笑道。
「我們那邊的生活,比不上南韓這邊。」麻花辮少女笑嘆道。
「不管是窮地方,還是富地方,只要選對了時機,都是有利可圖的,對了,你剛才讀報紙,好像說有什麼電影節吧?」鄭凡笑道後來,似乎有些好奇。
「青龍電影節的頒獎就在今晚,在首爾大學的陽光殿堂舉行。」麻花辮少女朴孝恩用中文對鄭凡道。
「或許我該找個工作。」
吃過飯的鄭凡擦了擦手,下意識的言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