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塊磐石,以及九孔蔓藤,可是極好的古物,放置在這裏有些浪費了!」肉身精壯的鄭凡,緩緩跳到瀑潭的光滑磐石上,不由想到了曾經在九孔瀑布鍛體的情景。
儘管九孔瀑布已經不再滴水,可是上方生長入峰體的九孔蔓藤,依舊散着淡淡的古輝。
抬頭向峰上仰望,白日之中依舊略顯朦朧,鄭凡非常確定,是因為隱藏着九孔大禁的緣故。
放眼望去,九孔瀑布的粗壯盪音木,雖出現了乾枯,卻沒有外面盪音林那般嚴重。
黑色石閣倒是沒什麼變化,不過鄭凡在十年鍛體期間,卻沒有進去過。
「嗡」
隨着鄭凡來到石閣門前,利用九孔藤珠的光華,解開了石門上的禁法,這才好奇進入其中。
「是他……」
現石閣之中的一副畫像,上面的人,正是之前進入地藏宮的一身魔鱗中年人,鄭凡雙眼不由眯縫了起來。
雖然鄭凡心中猜測着一些可能,但不管怎麼樣,那一身魔鱗的中年人,都已經被核爆炸湮滅的渣都沒剩。
黑石閣就斜埋在瀑潭邊上,進入石閣往裏走,鄭凡看到一圓晶瑩的閣頂,已然意識到,這圓閣頂就是瀑潭的底部。
「如果九孔瀑布的水還在,不知道通過這圓頂看瀑潭底部,會是一個怎麼樣的情景。」鄭凡露出的笑容,多少有着絲絲期待。
石閣之中雖有些典籍和物品,不過鄭凡卻並沒有動,出了石閣更是沒在九孔瀑布逗留,重新開啟九孔大禁的門徑,向着翠靈峰上緩緩走去。
「二十多年過去,也不知道欣然怎麼樣了!」山路之上,行走極為緩慢的鄭凡,取出煙斗點着,臉上有着淡淡的感嘆。
翠靈峰還是和以前一樣,顯得頗為安靜,只是峰中靈氣卻一年不如一年。
相較鄭凡緩慢沉穩的走動來說,時間卻是過得頗快,待他快要到上峰的時候,已經是夕陽漫天。
翠靈峰頂,拜宗大典還沒結束,書香氣婦人就早已經帶着6海一眾弟子返回。
「師娘,我請求參加六宗會法。」
一名二十多歲的綠衫女子,精緻的臉上有着沮喪惱火之意,鄭重對大殿門前的婦人道。
「袁香,這些年你的進境雖不錯,但卻不可意氣用事,待到宗門大比的時候,將自身實力表現出來就行,切不能過於衝動。」婦人語重心長道。
6海幾人看向袁香的神色,則是有所不同。
在翠靈峰一脈中,如果拋去鄭凡不提,袁香也是當年十六名拜入宗門的孩童之一。
「我一定會表現給苗曦那些人看的。」
綠衫女子袁香一雙秀拳緊握,神色有着明顯的不甘。
對於袁香的說法與神色,書香氣婦人不由微不可察搖了搖頭。
之所以上次的請典,沒有讓袁香去,柳月琴就已經通過十年時間的觀察,現她的實力,還是與苗曦等人存在着細微的差距。
按道理說,袁香的先天木靈根,雖也是極具天資,不過在當年被稱為宗門最強一代的十六名弟子中,實力卻只能算下等水平。
「自從小凡離開了宗門,就沒有再見孔寧笑過。」看着站在一眾弟子中,面無表情似乎對什麼事也不上心的孔寧,書香氣婦人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既然香兒主動請命,這次如果舉行六宗會法,就由她來參加吧,另外一個人選……」書香氣說道後來,掃視一眾弟子,似乎很難做出抉擇。
「師娘,我想要試試。」
秦臻一身黑色長袍,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俊朗風之時。
「就算沒有六宗會法,宗門大比也是人人都要參加的,對於你來說,參加六宗會法還太早了一點兒!」書香氣婦人雖拒絕了秦臻,卻也沒有好人選。
「長久歲月中,因為血藏試煉存在的關係,六宗積累下了不少的恩怨與敵火,會法雖名為比斗,卻不像你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就跟參加血藏試煉一樣,六宗會法生死勿論,這裏面固然有宗門、宗脈和個人的榮譽,但也非常的危險,稍有不慎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劉傳友深吸一口氣,對幾個小的道。
「作為翠靈峰一脈的大師兄,還是我來吧!」拄着雙拐的6海,雖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