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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霽風說:「也算不得我的什麼朋友,是一個朋友家的親戚,正好是搞貨運的,這兩年不好找活,就托到我這裏來,那時啟中的貨運正需要人手,我便給朋友打了電話。」
許雲依瞭然,其實在一個企業里託了關係也沒什麼稀罕的。就像她以前說過,銷售部大量的人都是皇親國戚,現實社會,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倒是她,既然說到啟中了,就想將她的身事告訴韓霽風。畢竟到現在韓霽風還不知道她已經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想了下說:「霽風,明天你有時間嗎?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韓霽風手上沒什麼事,就說:「明天有時間,你想帶我見什麼人?」
許雲依看着他說:「我的家人,我的親生父母找到了。說出來你可能會不可思議,我的親生父親是宋開驊,我是宋家許多年前丟失的小女兒,還是同宋連城一起吃飯的時候被認了出來……而且我自己也驗證過了,跟宋家的確是有血緣關係……」
韓霽風深邃的眸光不可思議的凝緊,在旁人看來他這樣只是不可避免的大吃一驚。
盯着許雲依一張一合的嘴巴,有片刻的失聰,不敢相信上天玩弄起一個人來,竟能如此反覆。他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許雲依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問他:「是不是頭又疼了?」
她分明看到韓霽風額頭上的汗珠。
韓霽風心裏亂煩得很,只說:「沒事,我去睡一下。」轉身時又說:「真的不要緊,你不用擔心我。」
許雲依給他倒了一杯清水端進去,韓霽風合衣躺在床上,手臂呈抱緊自己的姿態。
「霽風,起來喝點兒水。」
許雲依過去將他拉起來。
韓霽風微微睜開眼睛,燈光下一張臉幾乎沒什麼血色,接過她遞來的杯子喝下兩口說:「你去睡覺吧,不用理我,讓我自己躺一會兒。」
他的心像要炸開了,說不出的灼熱難耐。
許雲依很擔心他,本來想問他用不用去醫院看看,可是韓霽風不等她說話,一頭栽回到床上去。她便不再打擾他,端上杯子出來,到隔壁的臥室去睡。
心裏仍舊擔心,躺在那裏輾轉反側,根本睡不實。外面一點兒風吹草動,就一下了驚醒過來。
靜靜聆聽外面的聲音,確定韓霽風是起來了。她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就往外沖。
客廳里空無一人,只聽到門板輕微關合的聲音。
許雲依去主臥看了一眼,韓霽風果然出去了。一時間心臟提到了嗓子音,連忙拔打他的電話,嗡嗡的震動聲自床頭傳過來,他沒有帶手機出門。
她再也顧不得想其他,匆匆忙忙的下樓去,按開電梯一直往下。廳門口步伐一頓,只見韓霽風和一個男人在不遠處的路燈下說話,韓霽風背對着她,昏黃的燈光打在男人的臉上,樣子看得七七八八。那人將什麼東西交給韓霽風,然後又說了什麼。寥寥數語,韓霽風便將人打發走了。
轉身回來,沒走幾步看到許雲依,神色一滯,也只是吃驚。
大步走過來:「你怎麼下來了?」
許雲依喘着氣說:「聽到你出門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倒是她,恐慌都寫在臉上。
韓霽風忽然一陣心疼,抬手將她攬進懷裏,感嘆說:「傻女人,我有什麼事會不跟你說。」
許雲依的心臟仍舊跳得厲害,剛剛她真的很害怕,害怕韓霽風就這樣走出去了,而她將再也找不到他。所以她幾乎是瘋了似的往外沖,淚流滿面都不知道。
韓霽風將她攔腰抱到懷裏,快步的往電梯裏去。今夜的風有些涼,而許雲依只穿了件真絲吊帶睡衣,胸口往上大片的肌膚都裸露在外面。而且腳上連鞋都沒有穿。
他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刻意捏疼她,仿佛是對她小小的懲罰。
「出來怎麼不穿鞋子?也不知道披件衣服,是刻意讓我心疼的麼?」聲音一沉,又說:「如果我有事,一定會提前告訴你,不會不聲不響的就離開。」
許雲依窩在他的懷裏輕聲啜泣,即便兩人鬧得最慘烈的時候,她也未像現在這樣軟弱。慌慌張張的只想掉眼淚。
心裏莫明的感覺恐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