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達山頂的時候天還沒有亮,看日出的人們穿着厚重的棉衣等在那裏。
山上起了霧,大團大團,又濕又冷<="r">。
夏明月手腳冰涼的坐在一塊石頭上,吃了東西也沒能得到緩解。這個時候上山真是失誤,回去非大病一場不可。
韓霽風從後面擁緊她,問她:「有沒有好一點兒?」
夏明月所問非所答:「韓霽風,等太陽出來了,你說會是什麼樣子?」
她沒有在山上看過日出,所以想像着會不會感覺太陽離得很近?
韓霽風握着她的雙手只是心疼:「算了,我們下山吧,以後我再陪你上來。」
夏明月不肯,上都上來了,有什麼道理無功而返。
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鮮艷如滴血濺成的紅日終於冉冉升起,站在這萬仞之巔上,眼前的景致猶如一幅巨型的畫,無盡的開闊與坦蕩。
夏明月欣然地站起身,像個孩子似的高高的舉起手來。仿佛只要輕輕的收攏手掌,那輪太陽就能攥緊掌心裏。這樣的感覺跟她想像得一模一樣,果然就是咫尺之間,只要高抬手臂就能觸摸得到。命運還從未讓她這樣輕而易舉地得到一樣東西過,而此時此刻她卻擁有一輪明日,一輪獨屬她夏明月的發光體。她仿佛感覺到一股暖意漸漸遍佈全身,通體都暖了起來。
感嘆說:「韓霽風,此時的我好滿足。」
韓霽風側首,看她的眼中似有光亮,再浸着火紅的光,像是通明的琥珀。
不可思議她是這樣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直到太陽灼熱,道道金光灑向大地,他們才從山上下來。
不出所料,夏明月果然發燒了,昏昏沉沉的,總像睡不醒。
這個時候沒辦法回去,韓霽風聽聞幾十公里處有度假村,開車過去用不了多少時間。想到夏明月需要休息,決定帶她到那裏去。
依山傍水的地方,坐船通過一條河方能抵達。環境清幽美好,世外桃園般的存在,留在這裏休息再好不過。
韓霽風請了醫生給夏明月檢查。
之前她還不肯,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強烈反抗。
「因為來大姨媽發燒需要看醫生,韓霽風,你是想讓我丟盡臉面嗎?」
韓霽風飄飄說:「你大姨媽都不嫌丟臉,你嫌什麼。」
夏明月躺在被子裏好氣又好笑:「韓霽風,你分明強詞奪理。」
韓霽風伸出手來試探她的體溫,明顯還燒着,而且溫度不低。他有板有眼的說話;「行了,別鬧了,閉上眼睛休息,醫生很快就過來。」
夏明月也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夏明月,你怎麼了?」
「肚子又疼了麼?」
「聽說生了孩子就不疼了<="l">。」
「怎麼不說話,又睡着了麼?」
……
這樣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夏明月枕着自己的手臂趴在書桌上,窗外陽光炙熱,拉緊的白色窗簾寫滿藍色的字跡。透過那些混亂不清的痕跡,她看到那樣飛揚的兩行字:「我希望夏明月永遠好好的。」「我喜歡你。」
兩句話的字體如出一轍,剛勁有力,她深知是出自誰的手。
此刻那人正喋喋不休的在她耳畔講着話,而她眯着眼只是不肯答話。睡夢中她仿佛又看到自己嘴角微揚的弧度,以及那間靠着水衫林的教室。而時至今日的自己,不過一個追夢人。
付謠要去談生意,早上的時候載着段楚生和素素一起出門,刻意兜了圈子,在市中心將兩人放下。
「素素要是累了,你就帶她回去休息。我可能要晚上才會回去,要是太晚了,就不要等我吃飯了。」
幾天了,段楚生已經適應了她的工作狀態。跟一般的上班族還是不同,朝八晚五對她根本不適用,時間上很難做任何保障。
段楚生催促她:「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快去工作吧。」
付謠在素素的額頭親了下,上車離開。
段楚生無事可做,帶着素素轉了大半天的時間,中午在附近吃冒菜,點了微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