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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樣漠然的靠在椅背上,腦子裏亂鬨鬨的,根本想不到接下來該怎麼辦。
回到家,許雲依將開門,秦漠驟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一整晚都在等她,惟怕她出了什麼事,已經讓手下人四處去找。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打你的電話也不接,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漠走過來將她攬到懷裏,一臉焦燥的問。
許雲依抬起頭,清析看到他眼中的紅血絲,縱橫交錯的,十分明顯。
她動了動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其實她許雲依是不怕被打臉的,即便真的沒有臉說,該坦然的事情沒道理瞞着不講。可是,太傷人了。秦漠才說了要給她時間,等她將心裏的障礙克服,她就跟韓霽風上床了。這哪裏是在打她自己的臉,分明是在打秦漠的臉。
到底還是非韓霽風不可。
許雲依眼底的哀傷漫上來,頓時難過得無話可說。
秦漠見她發怔,修指挑起她的下巴:「到底怎麼了?」
許雲依到底還是說了謊:「昨晚我喝多了,就在同事那裏睡着了。」
「哪個同事?」
「以前一起在銷售部工作過的一個女同事,說了你也不認識。」怕他再問下去,許雲依從他懷裏退出說:「我要去洗個澡。」
秦漠若有所說:「好,你去吧。」
許雲依一層一層的脫掉自己的衣服,越發覺得諷刺,全身上下青紫不一的痕跡預示着昨晚兩個人有多瘋狂。那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在腦子裏無論如何也拼接不起來,可是,一覺醒來,她的身體如重卡碾壓,喉嚨也是乾澀難耐。因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所以越發覺得自己罪不可恕。
很少有這樣脆弱的時候,許雲依盯着鏡中的自己,只覺得眼中火辣辣的。
命運就是這樣殘忍離奇,從許多年前她和秦漠分開的那一剎那開始,仿佛人生的軌跡便就此錯開了。即便現在破鏡重圓,卻無論如何不能再擁有過去的那些好時光。中間隔了太長太長斑駁的歲月,已然物是人非。
許雲依起初所有的勇氣及努力,此刻全部崩塌了。選擇跟秦漠再度在一起,或許就是個錯。
很長時間過去了,許雲依還沒有出來。
秦漠不放心,過來敲了敲浴室的門板:「雲依,洗好了沒有?」
許雲依將花灑停下:「馬上就好了。」
秦漠這才返回到沙發上坐下。
須臾,許雲依披着*的頭髮出來,發現秦漠坐在那裏抽煙。
看到她出來,抬手按進煙灰缸里,走過來說:「我幫你吹頭髮。」
許雲依說:「好。」然後被他拉着到梳妝枱前坐好。
電吹風嗡嗡的響起來,熱風吹得頭皮發癢。秦漠用手輕輕的翻拉許雲依的長髮,指腹在她的頭皮上輕輕的按壓。
許雲依有一頭漂亮的長髮,過年的時候才去燙過大卷,還是秦漠陪她一起去的。她想挑染成其他的顏色,問他喜歡什麼顏色,兩人便頭挨着頭的挑選。最後酒紅里加一點兒金黃,染出之後襯着她白皙透明的肌膚,效果簡直好的沒話說。
而此時,秦漠撩起許雲依那一頭慵懶的捲髮,看到脖頸上斑駁的紅印子。瞬間感覺胸悶氣短。
還沒有吹乾,秦漠一下將吹風機扔到化妝枱上,神色有些慌亂;「突然想起有點兒事,我出去打個電話。」
他急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許雲依看了一眼,也懶得再吹,就頂着一頭半濕不乾的長發到床上睡了。睡前將窗簾拉下來,房間內驟然一黑。而她真的很疲憊,縮在被子裏一動不動。不知不覺竟真的睡着了。
最後還是被電話吵醒。
許雲依努力在床頭摸索,握到手裏接了起來。
「喂,你好。」
對方說:「許總,你好,我是宋連誠。」
許雲依沒想到他會打來。驀然睜開眼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精神一些:「原來是宋經理,有事嗎?」
宋連誠說:「許總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說點兒事。」
許雲衣應承下來。
這樣就不能再睡了,收拾一下準備出門。窗簾打開,迷幻的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