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閱讀了圖片底下的相關報道,不同於壹周周刊那次,這篇內容避重就輕,幾乎都在描述『郁紹庭再娶,新婚嬌妻跟兒子相處融洽』,或者是『郁紹庭跟妻子恩愛如斯,十指緊扣離開餐廳』。
娛樂版正好在財經版的後面一頁。
白筱看着一前一後兩篇報道。有時候,無意間的消息透露,比刻意的聲明來的更讓人信服。
至於裴祁佑為什麼要說她是他的妹妹——
白筱低垂着眼,看着那張裴祁佑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穿着西裝襯衫,領帶筆挺,背景是他的辦公室,然而,俊雅的五官卻跟她記憶中不盡相同,甚至帶着一點點的陌生。
採訪最後,還有裴祁佑的一段話,他說:「關於壹周周刊上面的報道內容,我和我的家人將保留法律追究的權利。」
合攏了報紙,白筱把報紙放回沙發上。
看着這樣的裴祁佑,經過這麼多事情後她已經明白了,當初,自己拼命想要挽回的是,不過是那段記憶,還有記憶里的那個男孩。二十八歲的裴祁佑,讓她看清現實,學會放手,開始一段新的生活。
對於壹周周刊,白筱還沒找好律師,周刊就已經停刊,甚至面臨內部整頓。
「你呀,以後就好好做少奶奶,相夫教子,一定會成為中國好太太。」秦壽笙在電話那邊砸吧着嘴說。
白筱笑了:「你才中國好太太,我還不想做黃臉婆。」
秦壽笙不贊同她對自己的這種定義,給她說了種種做闊太太的好處,譬如簽單有人給她掏錢,每天都能跟其她富太太美容spa,偶爾還可以飛去巴黎參加時尚周,還可以帶着兒子自拍一個在微博上曬幸福。
「要是郁紹庭不排斥,也可以把他帶上。到時候註冊一個微博號,就叫郁三愛小白!」
「你老公長得好,又多金,將來粉絲蹭蹭上漲,一定是個大v,還能微博認證一個知名企業家。」
白筱被他逗樂,但語氣卻不似玩笑:「你應該很清楚,如果要說我這一生,還有什麼遺憾的,那就是在十八歲的時候,沒有繼續去上學。對我而言,待在家裏做享福的太太,並不是快樂,而是一種折磨。」
也許是經歷的太多,白筱比同齡人更明白一點——
女人,要自強,自立,自愛,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放輕自己;女人可以不美貌,但不能太無知。如果她一直待在家裏,是社會脫了軌,遲早有一日,連她自己都會厭棄自己,更何況是郁紹庭。
「你現在這樣風光無限,估計最悔不當初的就屬裴家那位老太了!」
白筱覺得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壽笙幸災樂禍地說:「還有首都那個夏家,倒霉到祖墳都要冒黑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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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有人確實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說籠罩在低氣壓里的夏家,夏瀾母女都被麻煩纏身。
習主任前腳剛說下衛計委可能要調查親子鑑定樣本掉包的話,後腳,衛計委的人就找上了夏瀾,非常迅速的辦事效率,而且前來調查的人,都板着一張臉,端的是『絕不包庇徇私』的方針原則。
……
徐蓁寧看着手機上傳來的兩張圖片,是靳月早上拍的關於今天豐城某報紙的兩則新聞。
她看到裴祁佑的那句『我的前妻,其實是裴家二十年前收養的養女』,咬破了唇瓣,嘗到濃濃的血腥味,她不明白,裴祁佑這個男人,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這麼幫白筱遮掩。
等她瞧見那張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吃飯的圖片,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地,把手機砸碎在了地上。
陸向前進來時,剛好,手機的電板彈到他的腳邊。
他低頭,看了一眼,立刻進去,看徐蓁寧臉色極差,嘴唇也破了,關心地問:「蓁寧,出什麼事兒了?」
徐蓁寧撩開他拿了紙巾的手,冷冷道:「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走了嗎?」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這裏,夏阿姨還在樓下……」
徐蓁寧眼珠子微微一動,看向陸向前:「陸向前,你不回家,整天往我這裏跑,到底為的是什麼?」
陸向前張嘴,臉倏地一下紅了。
「陸向前,你就這麼喜歡我嗎?哪怕我少
結局倒計時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