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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徐敬衍坐在餐桌邊時,依舊懷疑這是不是一場美夢,他抬頭看着白筱,自私地不想有夢醒時分。
白筱看他這樣,把手中的鍋貼放下,用紙巾擦了擦幾根手指。
「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玩笑,如果我住在這裏會打擾到你,等會兒,我就回四合院去。」
「不……沒有打擾!」
徐敬衍連忙開口,生怕她真的起身離開,又有些語無倫次:「我只是有些激動,你想住多久都好,昨晚上的床睡的還舒服吧?要是不習慣,我再讓家具店送一張新的過來,還有床單,不喜歡跟阿良說。」
阿良就是家裏的保姆。
白筱望着他因為急着說話有些紅的耳根,自己好像就是遺傳了他這點,動不動就紅臉紅耳多紅脖子。
她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到他的碟子裏:「不用換了,爸,你先吃早餐吧。」
白筱見他一直不動筷子,抬起頭,徐敬衍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熱淚盈眶,那瞬間她想到了一個詞——喜極而泣。
……
上午,徐宏陽讓付敏打電話過來,不用白筱跟徐敬衍去醫院探望自己。
徐敬衍的大學校友,首都某大學的校長,想邀請徐敬衍晚上去他們學校做一個演講,電話是白筱接的,她看了眼洗手間,想着徐敬衍最近精神低靡的樣子,替他答應了下來。
徐敬衍從洗手間出來,想回電話過去推掉,白筱在旁邊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你最近過的太邋遢了。」
「現在你跟我一起出去,別人一定不會相信你是我的爸爸。」
徐敬衍悻悻然地擱下電話,摸了下自己的臉,對着旁邊的玻璃照了下:「有那麼糟糕嗎?」
「反正不是很好。」
徐敬衍現在,最看重的,或者說,唯一在意的只有這個女兒,她說的每句話,他都會放在心裏頭。
白筱從沙發站起來,對徐敬衍道:「爸爸,我陪你去把頭髮剪一剪。」
對徐敬衍而言,『爸爸』兩字,比任何勸說都來得有效。
……
徐敬衍上次摔傷,額頭的傷口還沒完全康復,所以,白筱只是讓理髮師給他剪一個精神點的髮型。
白筱坐在沙發上等待,拿了一本雜誌隨手翻看。
坐在徐敬衍旁邊焗油的男人,歆羨地對徐敬衍道:「這是你女兒吧?真孝順,還陪你來剪頭髮。」
徐敬衍扭頭,看着安靜坐在那看書的白筱,人生未曾像現在這麼容易滿足過。
半個小時以後。
白筱抬起頭看着理完髮的徐敬衍,比之最近的模樣,乾淨氣爽很多,唯一不足,有不少白髮。
她又陪徐敬衍去趟商場,為他挑選了一套今晚演講要穿的衣服。
當他穿着新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試衣鏡前,白筱覺得,自己又看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jy徐,溫和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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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燈光明亮的會議廳,徐敬衍在主席台上演講時,白筱則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
那樣的徐敬衍,風采奕奕,溫雅又風趣,白筱覺得,當年的白寧萱,應該是真的喜歡過這個優秀的男子。
只是,最作弄人的,莫過於命運。
白筱坐在那些大學生中間,用手機給郁紹庭發了條短訊——「我今天,叫他爸爸了。」
回答她的是郁紹庭的一通電話。
……
會議廳旁邊,建造了一個人工湖,白筱靠在圍欄上,接了郁紹庭的電話。
原以為喊出那一聲『爸爸』會很艱難,但當她真的下定決心去喊,才發現其實很容易,沒有任何彆扭。
「打算什麼時候回來?」郁紹庭在那邊問她。
白筱從他的聲音里聽出落寞,她知道,是他故意透露給她的。
「再等兩天。」夜風習習,白筱望着不遠處林蔭道下路過的大學生,「過兩天,我就回豐城去。」
她還有一件事想要做。
至於是什麼事,白筱暫時沒告訴郁紹庭,但他都猜得到,無外乎跟徐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