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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準備起身時,原本睡着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略微渙散的視線直直地定格在她的臉上。
兩人四目相對。
葉和歡詫異於他居然沒睡着,想着自己方才的言行,臉紅得跟着了火似的。
一時竟忘了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只是這樣,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靠着長躺椅,跟他大眼瞪小眼。
她甚至聞到了濃濃的酒精味,混雜着煙草味道的呼吸,仿佛就縈繞在她的口鼻間。
郁仲驍躺在椅子上,維持着最初的姿勢,靜靜地望着她。
他的眼神褪去了如剛睜開時的迷惑,染了幾分微醺,臉上沒有笑容,沒有審度,僅僅只是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她。
手指間的那根煙,已經燃燒到了煙蒂部分。
那截淺白色的煙灰掉落,紛紛揚揚灑在長毛地毯上。
葉和歡腦海里閃過自己那夜對着那輛軍綠色牧馬人豎中指的情形,在他沉靜幽深的目光注視下,她的偽裝仿佛無處遁形,從此,她沒辦法再隨心所欲,她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住的感覺。
而這個人會像看猴戲一樣看她的各種表演,也許還在心裏鄙夷她嘲笑她。
她正處於一個事事不服輸的年紀,不願意受制於人,想着殯儀館門口他冷漠的神態,還有車上無動於衷的樣子,心底的那一點點羞惱開始冒芽生長,逐漸轉為一種大膽詭異的情緒。
纖細的手指捏着被子,往上扯了扯,她嘴邊抿着笑:「小姨父,睡在這裏,不蓋被子當心着涼。」
葉和歡沒有立刻把手收回來。
涼冰冰的手指,像是不經意地,透過被子跟長躺椅之間的縫隙伸進去,覆在男人堅實溫熱的胸膛上,嘴裏說着天真的話語:「天氣真冷,小姨父,你怎麼不開空調?」
她仰起頭看向他,發現他正深深地盯着自己。
不說話,也不再像前幾天那樣,避之不及地甩開她的手,這樣的轉變,跟她預想的不一樣。
她的心裏隱約浮出一絲慌張,想立馬抽回自己的手,但真實情況是——她沒那麼做,唇邊的笑容更絢爛:「唐嫂說你跟朋友出去聚餐了,是什麼朋友啊,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是他們送你回來的嗎?」
郁仲驍的眼神波瀾不驚,也沒有吭聲,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他或許在等她自己知難而退,等她發現自己這種行為的羞恥感,等着她下一秒的落荒而逃。
這份慌亂,鬼使身材地轉化為倔強。
她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
手沿着襯衫的紐扣上下滑動,從領口探進去,不再有任何的阻隔,微涼的手心貼着肌理分明的精壯[月匈]膛。
郁仲驍深遠的黑眸直視着眼前這個肆無忌憚的女孩。
她的眼神有些閃爍,潮濕的長髮披散及腰,微卷,有些亂,襯得她的臉頰白裏透紅,她的唇色偏紅,唇角上勾了弧度,半真半假又帶着諷刺的笑,她的發間和身上,隱隱有洗髮水跟沐浴露的花香……
一身長褲長袖的運動裝,高高豎起的領子連脖子也遮了,生怕被人佔去便宜。
但她確實長得很漂亮。
在這個深夜,在這個再無第三人的房間裏,郁仲驍的大腦里突然跳出了這個認知,直接,沒有任何的掩飾。
純屬於男人看女人的眼光。
他把這歸咎於醉酒後的連鎖反應,太陽穴又開始脹痛,突然隔着被子,攥住了她亂來的那隻手。
「啊~」葉和歡低呼一聲,手被牢牢握着,男人的長臂一扯。
猝不及防,她整個人都往前傾倒,膝蓋磕到椅子一疼,直接壓在了郁仲驍的身上。
葉和歡跌倒他的[月匈]前,剛才那麼一叫,微張着嘴,唇瓣恰好印上他突起的喉結,牙齒也跟着磕上來,一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脖頸處,呼吸間滿是強烈的男性氣息,心跳不可抑制地亂了節奏。
她雙手撐到椅子上,哪裏還有之前的膽大妄為,想要起身,後腰上緊貼着的大手卻又把她按回去。
從沒這樣子的驚慌失措過……
郁仲驍冷眼看着她的顫抖,半晌,
最美年華遇到你十五下次別再拿這種眼神這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