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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送你一份新年禮物。」
白筱望了眼那個文件袋,然後眼睛從郁紹庭的大衣一直往上看,直至和他四目相對。
他的眸色深沉,仿佛沉澱着一股吸力想要把她吸進去,那樣的深不可測令她的心跳急劇加快。
白筱心裏有些慌神,對於文件袋裏的東西她不敢去觸及,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不會是好東西!
「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說完,白筱轉身就走。
剛拉開一條門縫,一條長臂從她身後穿過她的胳肢窩,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在了門上,「哐嘡」一聲,門重新合上,貼上來的男性身體讓白筱握緊了門把,離得太近,他的鼻息噴在她的額頭,炙熱而令她忐忑。
他就着這樣尷尬的姿勢,另一隻手也抬起,將她困在了自己跟門中間。
「怕什麼?那裏面裝的又不是洪水猛獸。」
白筱被戳中心事,有些惱也有些緊張,至於文件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
她不敢去猜,也不想去猜,與其知道了多一個煩惱倒不如永遠不知道。
郁紹庭低頭看她那副自欺欺人的樣子,並不生氣,好像早在預料之中,「特意給你準備的,不看一下?」
「不看。」白筱故作鎮定,只是越來越快的心跳泄露了她的不安,「你讓開我要出去了。」
「你真以為我大過年跑到這個小鄉村是來陪你玩過家家的?」郁紹庭盯着她,「過去把文件袋打開。」
白筱像是跟他槓上,一動不動。
郁紹庭有點失了耐性,但也知道她的性子,吃軟不吃硬,就像不聽話的小貓,你得順着摸她的毛,不然保不準會伸出小爪子抓傷你,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去看看,保管你看了會很開心。」
白筱沒被他的話所哄騙:「那你自己留着慢慢看。」
看她冥頑不靈,郁紹庭也沒打算就此放過她:「不看也行,用說的好像更省事。」
白筱深知他那張嘴說不出什麼好話,只是她剛要阻止,他已經貼着她的耳根子道:「你是不是拿走了我辦公室抽屜里一張景希的周歲照片?」
「……你如果不願意給,我去拿了還給你。」
郁紹庭輕笑了一聲,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他笑,卻令她毛骨悚然:「當然願意,全部送你都行。」
白筱心裏越來越沒底,倏爾抬頭,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郁紹庭,你到底想說什麼?」
郁紹庭收斂了嘴邊那少得可憐的笑,神色認真,「我說了這麼多,你難道還沒明白過來?」
他現在句句不離景希,白筱心裏有個念頭竄出來,卻又覺得可笑,怎麼可能……
「是不是有頭緒了?要不要我再補充兩句?」
郁紹庭緊緊地盯着她躲閃的眼神,心底冷笑,就猜到她是只縮頭烏龜,所以他才要用這麼直接的方式!
「景希從小就沒媽媽,他也一直以為自己的媽媽死了,當別的孩子有媽媽牽着小手上學時,他只有保姆拉着去上學,就連他現在的外公外婆也一直怨他,覺得是他害死了他們的女兒。」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白筱聽他這麼說莫名地心酸,嘴上卻拋出這句冷漠的話。
「跟你有什麼關係……」郁紹庭重複她的話,眼神越發地幽深,「我怎麼忘了當年你只答應做代理孕母,把子宮借給你的僱主,至於肚子裏的孩子你一點也不關心。」
白筱的大腦轟地一下,臉上也褪去了血色。
「這就嚇到了?」郁紹庭步步緊逼,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知道為什麼你第一次受孕後沒多久那孩子就掉了?那是因為她的卵子根本不能用……」
「不要再說了。」白筱的聲音不由提高,聲線的顫抖泄露了她真實的心情。
怎麼可能……那個孩子……郁景希……想到第一次在教室門外看到他鼻青臉腫地站在牆角……
郁紹庭收回了雙手,「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個文件袋裏的東西扔掉還是留下隨便你。」
說完,他越過她打開/房門就出去了,徒留她一個人失神地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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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