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萍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理解不了許可說的那種皇族的氣質。
她認真地看了池田菊子的簡歷:「不對啊,池田菊子只是富家女出身,怎麼可能有皇族的氣質呢?許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們見到的池田菊子很可能真是皇族,只不過她並不是真正的池田菊子,而是偽裝成了池田菊子,她的易容術確實了得,可是她卻無法隱藏身上的那份皇族氣息。」許可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顏萍還是一頭的霧水。
許可說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愛新覺羅·顯衍,這可是正宗的皇族。」
顏萍的心跳突然就加速了:「你是說,這個池田菊子很可能就是川島芳子?」
許可聳了聳肩膀:「我也只是懷疑,因為她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我確信我並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接着許可把之前與那個神秘的女委託人和金璧輝遭遇的經歷都說了一遍。
「所以我就在想,這三者之間到底是什麼讓我生出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現在我想明白了,那就是她身上的皇族氣息。」
「我這就帶人去把她給抓起來。」顏萍與楚歌不同,她做事情根本就不會考慮會給她帶去什麼樣的後果,她也不想想,如果許可的判斷是錯的,那麼日本人勢必會抓住這件事情大作文章。
許可說道:「你可千萬別這麼幹,這個池田菊子可不是普通人,她是日本著名的經濟學家,在國際經濟學界也有一定的聲望,又是日僑醫院的股東,要動她一定得慎重。」
顏萍皺起了眉頭:「可是如果她真的就是川島芳子而非真的池田菊子呢?」
許可嘆了口氣:「那只是我的判斷,不一定就是對的。再說了,即便我的判斷沒有錯,可是萬一他們早已經有了防備,做好了應對呢?例如一旦你帶回來的是真的池田菊子,那我們就會陷入被動了。」
顏萍愣住了,她聽明白了許可的意思。
很可能有兩個池田菊子,一真一假,許可擔心的是她把真的給弄了回來。
「那怎麼辦?」顏萍給難住了。
許可眯縫着眼睛:「先盯住了再說吧,小心一點,別讓她發現了。至於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必須仔細加以判斷,沒有十足的把握堅持不能輕舉妄動。」顏萍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許可又說道:「你的手下還得多訓練,盯梢的本事不夠過硬。」
顏萍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程先生剛才來找過我,說你的人在盯他的梢,他有些不滿,不過程先生是一個明理的人,他說清者自清,你要查他那儘管查吧,查清楚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顏萍的臉微微一紅:「怎麼會這樣呢?我的人辦事向來小心謹慎,而且我用的是新面孔,就算他知道有人盯梢又怎麼可能懷疑到我的頭上呢?」
顏萍的話讓許可的心裏也生起了疑惑,顏萍說得沒錯,她是讓生面孔盯梢程德東的,程德東就算是發現自己被人盯梢也不該輕易懷疑到顏萍的身上。
「這兩天他都是在近處轉悠,看着倒是沒有什麼異樣。」顏萍說道。
許可「嗯」了一聲:「停止對他的監視吧。」
顏萍知道既然程德東已經有了警覺,再盯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一會我就讓他們撤了。」顏萍雖是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她問許可:「許先生,你對他是不是絕對的信任?」
顏萍問得很直接,許可看着她:「你對我是不是絕對的信任?」
顏萍沒有猶豫:「是。」
許可笑道:「謝了,不過我不會輕易信任任何人,我和程先生之間有過一些的經歷,大家合作得也很不錯,但是要說絕對信任卻談不上。」
顏萍反問道:「那我呢,你相信嗎?」
「信。」許可回答得也很乾脆,顏萍說了一聲:「謝謝。」
信任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很奢侈的,能夠彼此信任讓許可與顏萍都多少有些感動。
顏萍想了想:「楚歌呢?你和楚歌也有着共同的經歷,在平越,你可幫了他的大忙。」
許可淡淡地說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