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還是老樣子,看上去沒有多大的改變。
見到許可,他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兩步迎上前來:「許先生,真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許可和他握了握手也笑着說道:「恭喜啊,不僅調回來了,還升了官。」
楚歌不好意思地摳了下頭:「也是沾了先生的光,若不是先生到苗疆走那一遭,我或許現在還窩在平越那鬼地方呢。」
說罷他又和葉辰打了招呼。
「先生,這是上面讓我給你安排的住處,你看看還滿意吧?」楚歌領着許可到了一棟洋樓前說道。
許可接受了屈臣的案子,暫時就會留在金陵,總住在酒店也不是個事情,那地方人多眼雜,行動也不方便。所以喬治中提出在金陵給許可找一個臨時的住處,方便他的調查工作。
這洋樓便在玄武湖畔,離喬治中的居所也不算太遠,交通還算方便。
許可對住處也沒有太多的要求,看了看,表示滿意。
楚歌又說他也會住在這兒,另外,還會安排警衛人員,保護許可的安全。
原本許可想拒絕的,讓一幫人守着自己算怎麼回事,但再一想想,這或許也是喬治中的意思,他們應該對自己還不是完全的放心,若自己真拒絕了少不得他們又會有什麼想法。所以他就不在這事情上有太多的意見,讓楚歌代為轉達對其上峰的謝意。
才收拾停當,楚歌便拿了一隻鞋盒子過來。
許可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
楚歌回答道:「那晚屈臣離開就是因為有人把這東西送來。」
許可接到手裏看了看,楚歌在一旁解說道:「這是『張記』皮鞋店賣出的一雙皮鞋,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葉辰不解:「屈臣看到這玩意就大半夜跑出去送死麼?」
楚歌搖了搖頭:「這倒不是,當時這鞋盒子裏還有一張字條,那字條後來屈臣不知道弄哪去了,不過上面寫的什麼屈臣家的守衛卻有人看過,記了下來,內容是約屈臣凌晨兩點到通達貨莊去的。」
許可沒有吭聲,而是望着那鞋盒子發呆。
葉辰知道許可可能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兒,便不再說話了,用眼神示意楚歌別着急說話。
半天,許可才冒出一句:「送字條就送字條嘛,為什麼非得整這麼一個鞋盒子,而且裏面還放了一雙新皮鞋?」
許可這就把楚歌也給問住了,他哪裏答得上來。
許可顯然也不指望他回答:「聽說屈臣是帶了人去的,連他在內死了二十幾個,是嗎?」
楚歌點了下頭:「是的,這一役讓特務處損失了二十三個人,包括屈臣自己在內。所以上峰很是生氣,這二十幾人可以說都是復興社的精英,換着是誰都會覺得肉疼的。」
許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輕聲說道:「屈臣是只老狐狸,難道他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麼?帶了二十幾個人去,竟然還吃這麼大的虧,說明他根本就沒有把對方看在眼裏,也正是這樣他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楚歌咬了咬嘴唇:「據屈臣家的守衛說,當晚家裏丟了一幅油畫,屈臣好像對這幅畫很是看重,為此還把守衛們訓斥了一頓。沒多久他便接到了這份神秘的禮物,看到那字條,他立即就讓一個手下帶了十幾個人去了,自己是半個小時以後才又帶了幾個人趕去的。按說屈臣也算是預先做了準備,沒想到竟然全軍覆沒。」
楚歌點上支煙繼續說道:「這對復興社來說很是恥辱,在金陵,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連同特務處長在內的二十多個復興社特務處的精英被人慘殺,別說是上峰,就連我們這些底下做事的人聽了都義憤填膺。」
許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什麼看法?」
聽楚歌這口氣,好像復興社認為屈臣的死有可能是特科的人幹的,也難怪,屈臣到金陵以後的幾次大動作都是衝着人家去的,人家做出適當的反應也很正常。
倒是楚歌與地下黨打過幾次交道,對他們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才會替他們說話。
許可微微點了點頭:「那以你之見,應該是誰幹的?」
「能夠在金陵這個地方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讓復興社吃這麼大虧的除了地下黨特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