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黑影躍上了牆頭,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黑影跳進了院子,隱沒在黑暗中。
「咚咚」聽到敲門的聲音,楚歌叫了一聲:「進來。」
門推開了,進來的人是唐真。
「有事麼?」楚歌冷冷地問道。
唐真的臉上帶着微笑:「楚處長,能聊聊嗎?」他一面說,一面關上了門。
從楚歌臉上的表情看來他對這個唐真很不感冒。
「楚處長,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別忘記了你是怎麼回到金陵來的。」唐真也不等楚歌吩咐便坐到了楚歌的對面。
楚歌只是冷眼看着他,也不生氣。
唐真見楚歌不接他的茬,有些無趣:「我檢查過線路了,四號線的確是被人做了手腳,接入了一個普通的電話號碼,也就是說被人換了一條線路。」
楚歌點了點頭:「處理好了嗎?」
唐真回答道:「處理好了,手法很專業,不像是許可他們幹的,我懷疑我們這兒混進了奸細。」
楚歌說道:「還有別的事嗎?」
唐真站起來:「沒有了,我先出去了。」
唐真離開了楚歌的房間,帶上門的那一剎那,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
楚歌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唐真好像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假如他再這樣,可別怪我對他不客氣。」楚歌的語氣很是不善。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不值得為他動氣的,安心做好你的事,他只是你的一個手下,該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話又說回來了,你突然冒出來攔了他的前途,他有些怨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歌說道:「這件事情做完,我們就兩清了。」
「嘿嘿,兩清,你真這麼認為麼?你可別忘記了,你那可是死罪,當初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能夠有今天,都是我給你撐出來的,怎麼,你想過河拆橋?」電話里那聲音很是冰冷。
楚歌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放下了電話。
楚歌沒有發現,一個黑影正在窗外貼着牆,把他屋裏發生的一切都給聽了去。
那黑影在楚歌放下電話之後,一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許可還沒有睡,他還在想着和顏萍的會見,顏萍說的那些話對他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他自己也明顯地感覺到喬治中有問題,那已經不是喬治中對自己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喬治中似乎地在刻意地防着自己,就像是生怕自己真查到什麼似的。
他走到了陽台上,想要透透氣,突然他聽到了一陣風聲。
接着他看到了一縷銀光疾射過來,「砰」的一聲,身後的門框發出了聲響,他看到了一把飛鏢,上面還插着一張字條。
許可忙望向飛鏢射來的方向,哪裏有人影。
他把飛鏢給取了下來,打開字條,上面寫着:「亭子裏見,徐。」
許可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字條是怎麼一回事?
亭子裏見,徐。
他突然想到了那晚的事情來,這個徐莫非是那個自稱徐子明的人麼?他約自己做什麼,為什麼要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那晚他就覺得這個徐子明不尋常,看來還真是有問題,只是他就不怕自己帶人去抓他麼?
許可的臉上露出了笑意,有點意思,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徐子明是什麼來頭。
許可把飛鏢放進了口袋,字條用火柴點着了,紙灰扔進了煙灰缸。
他打開門叫隔壁的葉辰過來。
「我要離開一會,你在這兒呆着,有人找我就說我暫不會客。」
葉辰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你要去哪?」
許可沒有回答,拍拍他的肩膀:「回來再告訴你。」
說完他就從陽台跳了出去,向着那晚的那個亭子奔去。
很快便到了,亭子裏空無一人。
只是亭子裏的石桌子上竟然有一壺酒,兩隻空杯子和一碟花生米。
許可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着花生米喝了一口。
「你就不怕這酒里下了毒麼?」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就在許可的身後。
許可沒有回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