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小姐,老闆托我給您帶個話,許可不能留。」中年男子坐在川島芳子的辦公桌前,淡淡地說道。
一個手下奉上一杯茶放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然後小心地抿了一口。
川島芳子負手而力,背對着中年男子,她的目光落在牆壁上那面膏藥旗上,那膏藥旗的四個角上分別寫着「武運長久」四個大字。
川島芳子穿的是一身軍裝,但也顯出她的幾分英姿。
半天她才轉過臉來,望向那個中年人:「怎麼處置許可是我的事情,不勞你們費心,轉告你的老闆,現在許可在我的手裏,他們可以出貨了。」
中年男子愣了愣:「川島小姐,這不會就是你和我們合作的誠意吧?老闆說了,許可不死,他寢食難安,更不敢輕易出貨。」
川島芳子一聲冷笑:「我原本認為你們老闆也算是個人物,就算不是龍也該是只猛虎,現在看來我是高估他了,一個許可就把他嚇成了這樣。你們不會覺得許可到了我這兒還有機會逃出去吧?讓你的老闆放心,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許可必死無疑!」
聽川島芳子這麼說,中年男子才長長地鬆了口氣,他又喝了口茶,輕輕地放下杯子,站起身來:「既然是這樣,我一定把川島小姐的話給帶到,川島小姐,鄙人就告辭了。」
川島芳子冷冷地望着他:「還有一件事情也請你們幫着留心一下。」
中年男子停下了腳步,望向川島芳子:「請講!」
「聽說少帥不日將啟程去西北,我想知道他的具體行程安排。」川島芳子說話時一臉的平靜,中年男子卻聽得心驚:「川島小姐不會是想……」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川島芳子想要做什麼。
這讓中年男子感到害怕,謀害少帥,萬一事情敗露那麼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巨大的災難。
川島芳子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打聽這麼多的好,你只要照着做就是了,這件事情最好也不要讓你的老闆知道。」
中年男子很是猶豫,川島芳子對侍立在一旁的池田菊子使了個眼色,池田菊子將兩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一半的訂金,事成之後我再給你另一半,另外會安排你和你的家人到日本去。」川島芳子拋出了誘餌,中年男子拿起銀票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
川島芳子從他的手裏拿過銀票,放進了他上衣的口袋裏:「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選擇嗎?如果這件事情你辦得不好,你的家人很可能會有大麻煩。」
中年男子的心裏對川島芳子充滿了恨意,可是他卻清楚地知道川島芳子並不是在嚇他,這些小鬼子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說是喪心病狂一點都不為過。
他長嘆了口氣:「等我的消息!」
川島芳子的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我就知道你是個識時務的人,做大日本帝國的朋友好過做敵人,我們通常都會讓我們的敵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中年男子離開了,池田菊子輕聲問道:「這傢伙可靠麼?」
川島芳子淡淡地說:「他不敢耍什麼花招,這個人生性懦弱,且利慾心重,這種人很好把握。倒是他的那個老闆,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也貪財好色,但對蔣卻很是忠誠,說是死忠也不足為過,所以我才交代讓他別把這事告訴他的老闆,那樣只會壞事。」
池田菊子也不屑地笑道:「真想不明白,一個與我們勾結,發國難財的傢伙竟然還會對蔣忠心,聽着就像是個笑話。」
川島芳子看了池田菊子一眼:「這你就不懂了,貪慾與忠心並不矛盾,就像前清的和珅一樣,他們都清楚自己能夠有今天是誰給予的,所以他們對那個給予了他們今天的權力與地位的人自然是忠心耿耿。只要蔣不動他,其他人就無法撼動他的地位。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他知道我們與他只能是一種合作關係,他需要從我們這兒得到他需要的利益,但這並不意味着他會為了我們而背叛了姓蔣的。」
池田菊子似懂非懂,不過她覺得既然川島芳子這麼說,那應該就是這樣了。
川島芳子看了看表:「一會你親自去接佐藤教授。」
池田菊子點了點頭:「好的。」
川島
第426章 國讎家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