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個死結,日本人根本就不在乎佐藤男的死活,他們真正要做的就是置許可於死地。
這一切自然都是川島芳子搗的鬼,川島芳子已經算死了許可劫走佐藤男為的就是想要找回那八天的記憶,而那段記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關於「種子計劃」的那份名單。
當初他們對許可動手腳又何嘗不是因為那份名單呢?
假如川島芳子知道那份名單除了天皇陛下那兒根本就再無備份,她根本不會輕易地放過許可,就算是勞爾伯爵出面她也不會給這個面子。
如果一開始就把許可給控制住,也不會生出後面的這許多亂子來。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那個時候許可剛從國外歸來,看着根本是一臉的與人無傷,誰知道到了華夏他竟然就成了大日本帝國最大的絆腳石,這是讓川島芳子鬱悶不已的。
所以這一次她必須置許可於死地,絕對不能讓許可把那份名單泄漏出去。
大不了除掉許可,然後再向軍部請罪,然後從天皇那兒把名單的備份給拿出來。
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種子計劃」的順利進行。
至於說佐藤男,那傢伙肯定也留不得,留下他最後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經歷了這件事情,她與佐藤男再也不可能愉快地相處了,佐藤男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自己在關鍵的時候出賣了他,他會恨自己一輩子,就算是許可不殺佐藤男,她川島芳子也不可能讓佐藤男再活着。
程德東聽了顏萍的話,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他輕聲問道:「這麼說你們調查科與復興社都已經動起來嘍?」顏萍微微點了點頭:「是的,現在無論是哪一方面都在搜尋許可的下落,你們應該也清楚,徽商會館已經處在了軍警的監視之中,會館裏的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軍警盯梢。」
程德東笑了笑:「顏小姐,你到這兒來告訴我們這些就不怕你的上司對你產生懷疑麼?要知道你和許可走得很近那是眾所周知的。」
顏萍淡淡地說道:「正是我們主任讓我來打探許可的下落的,他也是看在我和許可的私交不錯,認為我應該能夠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可是你卻要讓他失望了!」程德東望着顏萍,神情有些玩味。
程德東也不得不多一個心眼,雖說顏萍與許可的關係確實不錯,可是畢竟顏萍是調查科的人,程德東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復興社也好,調查科也好,這些人的心裏大多都只有所謂的黨國利益,根本就不怎麼顧忌私人的情感。誰知道顏萍是不是想利用與許可之間的這種交情來套出許可的下落,然後再大公無私呢?
當然,程德東更希望顏萍不是這樣的人,他能夠感覺得到顏萍對許可的那份特殊的感情,雖說兩人並沒有真正的有什麼,但程德東是過來人,且又是個智者,他知道顏萍的心裏有許可!
顏萍讓程德東看得有些不太自然,她低下了頭:「程先生是不是擔心我是想利用我們之間的交情來騙取你們的信任,想要誘使你們把許可的下落告訴我?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你就錯了,我說了,我並不想知道許可在什麼地方,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平安就好了。」
程德東尷尬地咳了一聲:「顏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這樣的想法,相反,如果我知道許可在什麼地方我一定會告訴你,因為在這個時候能夠成功地幫助許可脫困可以說非顏小姐莫屬了。」
程德東這麼說也是有根據的,現在許可帶來的人大多都會被當局給盯緊了,他們一旦有什麼動作肯定會落入當局的眼中,而顏萍不一樣,顏萍是調查科的人,她不僅有着很大的自由度,也有着一定的特權,她手裏的特權便是能夠幫助許可脫離險境最好的倚仗。
除了顏萍,程德東還真找不到更好的人選。
趙鋒雖然也是復興社的,可是他是魔都分站的人,金陵這邊根本就插不上手,金陵這邊雖說有個楚歌,可是楚歌那個人的人品根本就靠不住。至於說喬治中麼,那樣的官僚就更加的不可信了,再就是少帥,少帥這個時候還會不會幫許可那就兩說了,畢竟有川島芳子的事情橫在中間。
顏萍皺起了眉頭,她也明白了程德東的意思,她在心裏問自己,如果真讓自己知道了許可的下落自己會怎麼辦?徇私把許可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