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昭此時一頭霧水,那個幕後黑手到底是針對誰還未可知,如果是想害死她,又讓她有些不太敢相信。
畢竟她才剛到京都,認識的人還不多,雖說有些不對付的人,但也只不過是周美君那種小丫頭,就算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會敢拿一車人的性命開玩笑。
如果是針對別人,可她剛剛那種冒冷汗的不祥預感又是怎麼回事?
景雲昭滿懷心事的將這司機放好,轉身也準備下車,不過一轉頭老人卻還在,讓她詫異了一下。
「小同學,你反應力真是不錯,當警官軍官都比做生意要合適……」老人突然來了一句。
剛剛車上太亂,他沒敢亂動,畢竟他一把老骨頭了,越是慌張越容易出問題,再加上這個萍水相逢的小女生還在車上,他也想瞧瞧她是想做什麼,卻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將個大男人死死鉗制住不讓他發狂,還立即停止了汽車運行,後來似乎還拿出了奇怪的東西塞進那司機嘴裏,沒一會兒功夫,這司機就平靜下來暈過去了。
整個過程倒是精彩,他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麼刺激的事情了。
「您真會說笑。」景雲昭乾笑了一下,攙着這老人家下車。
沒一會兒,救護車便來了,將暈倒的司機帶走,車上的人都給警方留了個電話,也都散了。
景雲昭清楚,雖說司機是被人注射藥物,但十有八九會不了了之,剛剛車上那麼多人,魚龍混雜,很多人都有可能靠近司機,所以能查出來的可能性很小。
仔細回想一下,景雲昭心裏也有些明白了。剛才一路上,她站的位置偏向門口下車位置,那個位置剛上車的學生比較多,而且還不算很擠,所以如果歹徒想害得人是她,直接對她注射肯定會被立即發現,對司機就不同了。
當然,她是不是目標也不清楚,她也只是猜測一番而已。
只是倒是可惜了,如果對方對她注射,她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將人拍暈在地上,也能免了這虛驚一場。
「小同學你要去什麼地方?如果順路,咱們打一輛車怎麼樣?」老人又道。
「我想去花鳥市場看看,咱們都做同一路的公車了,想必肯定是順路的。」景雲昭道。
果然,老人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我姓莫。」上了車,老人自我介紹道。
「莫教授,我叫景雲昭,」
「志士勤王涕沾臆,義旆懸雲昭白日。雲昭,是個正氣的好名字,」莫教授點了點頭,忍不住誇獎了一句。
不愧是國學教授,一開口便是詩詞,景雲昭更是都沒聽過,臉色稍有幾分窘迫,過了一會兒,想了想,還是道:「莫教授,剛剛我問到您身上的藥材味兒,應該都只是去腫的膏藥吧?」
「沒錯,許是最近走的路有些多了,所以腳踝腫了點。」莫教授回道。
「莫教授,恕我唐突一下,您恐怕需要去找正規的醫師瞧瞧,我和長輩學過些醫術,所以能看的出來,您這應該是肝鬱氣滯,也就是肝的疏泄功能異常,一開始的確只是腳踝水腫,但一般還伴有蜘蛛痣、肝區隱痛、乏力、食慾減退或者進食後飽脹、噁心、嘔吐這些症狀,如果放任不治療的話,水腫情況會從下往上蔓延,最後形成頑固性腹水,再嚴重的話,是會影響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