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尉民身上披着外套,穿着拖鞋,西裝褲子褶皺的不成樣子,皮帶還沒來得及扣上,臉上泛着油光,一頭短髮如同鳥窩一般,鬍子拉碴,這形象將認識他的人都嚇了一跳。
喬尉民雖然每天賦閒在家,但一直將自己當成大股東一般,每次出門必定是整理人模人樣,說起話來也喜歡故作高深,哪會像今天這樣,好似街邊宿醉大漢,還沒靠近大家,便已經能聞到他身上那股酸爽的味道。
只是別人可不知道,此時的喬尉民心裏有多麼的震驚。
他剛剛接了個電話,竟然有人告訴他景雲昭花了二十萬買了老李那個破罐子!
二十萬啊,這個死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他心裏清楚,喬家的存款也有上百萬,但這些錢全部被他存了起來,就是他的一對兒女,也不可能將錢挪用出來,更不要說是景雲昭了。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她自己在外頭坑蒙拐騙弄來的。
當然,這錢的來處他並不關心,他在乎的是,這麼多的錢本該是他們喬家的,卻要送給老李?這是憑什麼!
喬尉民跨這大步子,沒一會兒便衝到了眼前,伸手便要拽景雲昭手裏的青花大罐。
「這個破罐子也值二十萬!?老子砸了它!」
只是,指尖才感覺到瓷片的涼意,景雲昭身子一側便躲了過去,喬尉民只覺得腳下似乎磕絆到了什麼東西,頓時「砰」的一聲撲在了地上。
那老李心裏一驚,連忙上前攙扶。
只不過喬尉民本就是看中了錢來的,伸手便又要去搶他懷裏的油紙寶。
那手剛摸到東西,心中一喜,卻又被景雲昭按了下來。
「搶劫可是要坐牢的。」
景雲昭面無表情,拽着喬尉民的手卻是暗暗用力,捏的喬尉民嘶嚎了一聲。
「倒霉丫頭你想捏死我是不是!還不放手!」喬尉民疼的咬牙,心裏更是嚇了一跳,他以前可不知道景雲昭有這麼大的力氣,總覺得這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只是這表面上看去,景雲昭這雙手細細長長而又白淨,誰都不會相信這樣一雙手會捏的骨頭疼。
景雲昭沒有喬尉民想的那麼聽話,那手側峰狠狠抵向他腕部的手骨部位,喬尉民吃痛一收,景雲昭順手便將油紙寶又揣回了老李的懷裏,將人向後拽了拽。
「大叔,這錢你要可看好了,我們倆交易已經成了,如今這錢是你的,若是有人搶你的錢,您就是報警也是應該的,這金額也不少,要是判刑的話也得在牢裏呆上不少年吧!」景雲昭言辭威脅道。
喬尉民氣着了,恨不得將景雲昭活活吞了。
「這錢怎麼就是他的了!這是我的!」喬尉民立即喊道。
景雲昭一聽,不怒反笑:「你的?你確定不是在和我說笑話?」
她以前用的東西、花的錢,哪一樣不是靠自己賺的?就算真的還欠了他們,上輩子那麼多年打工賺錢也還了!
「怎麼不是我的!我現在看出來了,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你讓大傢伙聽聽,這些年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學花了多少?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還拿着家裏的錢貼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