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鳥蹲在大樹後面,面色蒼白地握住自己的右手腕,額上滿是汗珠。方才為了讓陸新跌得更重,她硬是強行始終異能,將陸新的膝蓋用紅光纏住,二度撞向地面。可是異能過度使用帶來的後果,竟是她自己難以承受的痛,她咬着牙,嘴唇也被自己咬破,滲出血絲。
「許青鳥!」司宇發瘋一樣在觀眾席搜尋,卻始終搜尋不到她的身影。
一個女生見到司宇,連忙問:「陸新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要去哪個醫院啊!」周圍的女生也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問陸新的情況。她們都是被老師控制在這裏,不准離席,否則早就衝過去跟着醫院的車子跑了。
原來是陸新的粉絲,司宇沒有理會她們,接着找。突然,他想起什麼,反身回來問她:「有沒有看見許青鳥?」
女生一怔,指了指上面的大樹:「我好像看到她往那邊去了......」
「謝了。」司宇立刻往大樹的方向跑去。
女生氣呼呼地:「真是的,怎麼什麼都是許青鳥,許青鳥,她有什麼好呀!」
司宇穿過人群,遠遠地看見樹後露出一截校服裙擺,心裏怒氣升騰,陸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許青鳥居然還在這裏睡覺!
「許青鳥,你居然還有心情......」當他看到許青鳥的模樣時,頓時怔住了,連忙蹲下來問道,「你......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許青鳥臉色的慘白程度絲毫不亞於方才受了重傷的陸新,司宇到嘴邊的責怪生生被自己吞了回來。或許,是他誤會什麼了。
許青鳥艱難地抬起頭,微微笑着,額上的汗珠划過細嫩的臉頰:「班長,你找我有事兒?」
司宇見她捂着手腕,立刻查看,只見手腕青紫一片,手掌心充血一般赤紅:「這是怎麼回事!」
許青鳥忙抽回自己的手,收在背後,怕被他看出什麼破綻。她微微垂着頭,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曉:「前些天不小心碰傷了,剛才有點疼,就想過來休息一下塗點藥膏。你們......不是在比賽嗎?你身為隊長,怎麼離開賽場了?」
賽場上弄出那麼大的動靜,許青鳥居然不知道?司宇皺着眉頭,看來她確實疼得厲害,自己着實誤會了她。他心裏的怒火消了不少,口氣也舒緩了許多:「起來,我帶你去醫務室。」
許青鳥搖搖頭:「我自己帶了藥膏,沒事的,你們趕快去比賽吧。」
「比賽終止了。」
如果是正規比賽,球員受傷自然有替補隊員上場接着比賽。然而在學校里,學生的人身安全是第一位的,輸贏都是其次。只要有學生受了傷,那麼校方會視事情嚴重程度終止比賽。加上陸新人氣極高,他一受傷,球隊的球員全都跟着跑了,周圍觀戰的學生,特別是女生跟要瘋了似的。如果比賽繼續下去,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不終止是不可能了。
許青鳥心中自然知曉這個道理,但她還是睜大了無辜的雙眼,問道:「為什麼?出什麼事了嗎?陸新呢?」
「陸新受傷了,現在送往醫院。」
「受......受傷了?」許青鳥想笑,但表情卻像在哭,她突然覺得手腕受傷其實不是件壞事,最起碼她不用假裝,也表現得很痛苦。
司宇點點頭,命令道:「你在這兒等着,我去換了衣服,開車帶你一起去醫院看陸新,順便找醫生幫你看看手傷。」雖然他覺得許青鳥是個可有可無之人,但能讓陸新心心念念的人,他也需重視起來。他的好兄弟,現在或許不需要別人的陪伴,只需要心愛的女孩給他一句安慰吧。
醫院手術室的燈一直亮着,從陸新被推進去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陸功成和欒玉梅得到消息之後立刻趕來,守在病房外,校長和幾位校領導一個勁兒地跟他們賠不是,說沒能顧到學生的安全,是校方的責任。
欒玉梅臉色鐵青,心想:傷了的又不是他們的兒子,賠個不是就夠了嗎?
「是誰把我兒子弄傷的!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校領導有些為難:「這......這體育場上的事情,有些意外那也是......」
欒玉梅咄咄逼人,尖銳的聲調與雍容華貴的貴婦打扮極不相稱:「我不管!不管是誰,你們都得找出來,我要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