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平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一掃陰霾的表情,哈哈笑道:「哈哈!陳先生,當日天州一別,今日相見甚是想念啊。」
他緊走幾步,來到陳奇面前,伸出了手。
「哦?你想我?有沒有搞錯,你是想天州呢吧?」陳奇裝作無意地再次掃了會議室一眼,然後對翟平主動伸出的手不加理會,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說吧,怎麼談?」陳奇單刀直入,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翟平也不介意,痛快地收回手掌,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兩人相對而視,眸中均閃着莫名的意味。
陳奇進門時,感應到一些的佈置或者是埋伏。
與翟平一同落座的老頭,想必就是山河匡,的確是尊級實力不假,從他身上那散發出來的那股子淡淡冷意便能推斷出,對方修練的『大海無量』已臻至化境。
不過,山河匡並未說話,只是默默觀察陳奇。
左側有一個暗門,裏面靜靜蟄伏着一名看不透的強者,能被山河匡作為底牌隱藏,絕不會輸於一位尊者。
門前的兩名守衛看似不起眼,可身上的裝備卻讓陳奇微微心驚,甚至給他一種隱隱的威脅之感。
「好大的陣仗啊!」陳奇眸中漸漸聚起了精光,對方的佈置比他想像的還要強。
翟平一臉笑意,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樂呵呵地說道:「上次天州多虧陳先生出手相助,才能逃離險境,這一次約你前來的確是無奈之舉。」
「哦?無奈之舉?我還以為你是東郭先生救的那隻狼呢。」陳奇微微撇嘴,毫不客氣。
翟平搖頭苦笑:「陳先生真是喜歡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是那隻狼呢,我這人一向知恩圖報,恩怨分明。<>」
陳奇有心想問他,那黑頭和伏龍組又是怎麼回事?可話到嘴邊卻又憋了回去。
「既然如此,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談什麼?」
陳奇兩手交叉,翹起了二郎腿,靜等對方的答覆。
一直沉默無言的山河匡突然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陳奇,你孤身一人前來,似乎有恃無恐啊?你就不怕發生什麼危險嗎?」(是}u盜z版;b
「危險?翟首長口口聲聲是來報恩的,怎麼可能讓我置身於危險之中呢?你說是不?翟首長?」
翟平面色一變,用微笑掩蓋了不自然,緊接着嘆了一口氣:「陳先生,國內的形勢不好,好不容易大敗歐陽奪奪,可新人類的威脅卻是與日俱增,我的日子不好過啊。」
陳奇有心說你的日子不好過,管我什麼事?老子的日子滋潤的很。
「那又如何?」
「若是國內還像現在這般一盤散沙,遲早都會被新人類和歐陽奪奪分而食之,全國人民都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到時候生靈塗炭,哀嚎遍野,我這心裏痛啊。」
陳奇臉龐不自覺地劇烈抽動了幾下,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翟平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若是不清楚他的人,恐怕還真的被騙過去。
「既然翟首長如此悲天憫人,不如做個逍遙生便好,就讓歐陽奪奪做首長不就行了?難道他還會對普通人動手不成?」
翟平顯然沒料到陳奇會這樣說,不禁神情微微一滯,緊接着尷尬地笑了笑道:「歐陽奪奪狼子野心,一直想要對外擴張,如果讓他掌權,豈不是讓全國人民面臨苦難?」
「哦?是麼?」陳奇微微合下眼帘,隨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山河匡突然冷哼一聲:「歐陽奪奪陰謀奪權,是大叛徒,把國內弄的烏煙瘴氣,民不聊生,這樣的貨色,也配當一國之首?簡直笑話,我山河匡第一個便不服。」
「嘖嘖!若非你們這些人爭權奪勢,普通人怎麼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陳奇不屑地笑了笑。
「此話差矣,唯有德者才可領導一國之民,為之帶來幸福和榮耀,歐陽奪奪那等宵小,何德何能?」
陳奇冷笑:「那也比兩面三刀之輩強很多,起碼他是真小人。」
「兩面三刀?陳奇你口口聲聲為了大義將新人類逐出天州,現在卻種種藉口將之佔為私人之城,到底誰是兩面三刀?」
「哼!我佔據天州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