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王果然比老朽要強得很多,不貪已是難得,這股傲氣更顯大將風範。既如此,那老朽便恭敬不如從命。」程咬金見李顯故意將「佔便宜」幾個字說得極重,似是在暗暗諷刺自己之前因為貪小便宜而被皇帝降罪免官之事,不由得老臉一紅,強笑着奉承了幾句,這才下令城中的將士撤防並返回原處。
「咦?懋功兄,足下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身體有恙?為何面色有些異常?」程咬金見老友面色和以往不同,不由疑惑的問道。
卻見李績哼了一聲,卻又無法說出口。
便在此時,只見一旁的李顯嘿嘿笑道:「程大將軍這次是輸了,傳我將令,三軍攻城。」
接下來便見數萬大軍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各種攻城器具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一齊招呼,待得程咬金大軍反應過來之前,外城已破,而面對與數倍於己的敵人,已經因為城陷而驚魂落魄的程方大軍又如何是對手?只好盡皆無奈的投降,如此一來,這一場攻防模擬戰便以李顯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直到這時,程咬金才知道是自己上了當,不由得懊悔不已,對着李績抱怨道:「懋功兄,這,這不算,大王他耍詐。」
卻聽得李績嘆道:「咬金兄又不是不知,兵不厭詐,大王此計雖然有些不太正大光明,可亦符合用兵之道,而程兄打了一輩子的仗,卻先是被對方偽退所迷惑,後又受對方言語所激,輕易撤掉城防,實是不該呀。」
「這,這,懋功兄,汝既然早已看出,為何不提前相告?致令老友有此一敗,羞慚無地。」老程兀自不肯認輸,麵皮發紫,對着李績不悅地說道。
「小弟提前言明,此戰乃是二位公平一戰,無論站至何結局,小弟並不能置一言,更何況小弟之前早已用臉色示意,只是程兄正在得意之時,無有見到而已,又何怪小弟哉?」
李績倒也不怒,據理力爭,說得程咬金也沒有辦法,只好對李顯拱了拱手,有些不甘心的說道:「罷了,老朽這一生大戰無數,如何經不起此一敗?大王睿智聰慧,老朽認輸便是。」
「呵呵,程老將軍客氣了,其實今日小王對於程老將軍亦是深感嘆服,城防之嚴密,把我戰機之准,不愧為我大唐之柱石,小王望塵莫及,其實老將軍亦不必沮喪,凡人皆有犯糊塗之時,大將軍只要知過能改,未嘗不能再上戰場殺敵,為國建功。」其實李顯對於老程的才能乃是衷心的佩服,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如此的惜才,希望這位老將能夠充分發揮聰明才智,為國建功立業。
而程咬金也沒想到這位如此年紀的皇子竟然有這份胸襟和氣魄,不由感動得老淚縱橫,輕輕嘆息道:「老朽對不住聖上的信任,但得一天能夠效力疆場,老臣定將用這條老命來報效國家,以證清白。」
程咬金一邊說,一邊對着長安的方向頓首行禮,待得站起來之後又向李顯鄭重的拜手行禮,表示感謝之意,慌得李顯還禮不迭。
就在李顯與老程彼此之間客氣的時候,李績緩步來到兩人面前,對着李顯拱了拱手,呵呵笑道:「今日大王得勝,實乃幸事,呵呵,這部《衛公兵法》自當歸大王所有,待的明日,下官便命人與大王送至府上。大王光臨寒舍,弊府蓬蓽生輝,只是老朽今日尚要與老友共祭秦叔寶將軍,便不留大王了。哦,險些忘了,舍孫敬業之前曾對老朽說道,對大王極是敬仰,又感念大王饒命之恩,故此希望大王能賞個臉面,陪其往南市醉仙樓飲宴,這是請柬,乃是敬業托老朽呈送大王的。」
說完之後,李績便取出一方請柬,遞給李顯,同時又目送站在一旁的李敬業。
李敬業見祖父如此,立刻站上前來,對着李顯就是一個長揖,然後動情的說道:「阿翁說得沒錯,小人一向景仰大王,又得大王饒命之恩,今日請大王至醉仙樓小酌,希望大王賞個金面。」
「既然李兄盛情難卻,那小王答應便是。」李顯剛剛從李績手中得到了李衛公兵法,自然不好就這樣卻了對方孫子的顏面,更何況他也看得出來,這實際上是李績邀請自己,只不過是出於顧慮,讓其孫子代勞,所以,雖然對李敬業這個造反頭頭並不感冒,他也只好慷慨地答應了下來,又向李績和程咬金告辭,這才隨李敬業離去。
「程兄,實在不好意思,今日為了小弟之事,令程兄一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