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說甚?怎麼會這樣?一篇小文章,竟然如此快便傳到了聖上那裏?這到底是哪個在推波助瀾?」李賢乍聞王勃獲罪的消息,不由得怒火萬丈,連連大吼。 ?
可是這一切,卻絕對不是目前這個向他報告消息的洶侍於全能夠回答的出來的,因為李賢一向最擅長於討皇帝歡心,也漸漸變得擅長權謀起來,但是對於情報的收集工作,不說是相對於李顯和武后這種行家,便是相對於皇太子李弘,都是相距甚遠。
「既然是聖旨已下,看來此事確實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只可惜王子安如此有才,我曾經對他如此看重,這一次竟然惹下了這麼大的一樁禍事,唉,年少輕狂未必便是好事啊。」李賢聞言不由得輕輕感嘆了幾聲,略想了想便說道:「你去問一問子安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對了,帶上一百兩黃金,不管如何我和他也是一翅識,如果沒有任何表示也說不過去。」
「是。」於全向着李賢拱了拱手,隨即便欲離開,但想了想,還是忍不轉口問道:「子安先生準備在三天後離開長安,前往蜀地遊學,然後再返回參加明年的科舉,大王,你還送他一送否?」
卻見李賢默默想了片刻,然後曳說道:「不必了,聖上剛剛下旨,說此人是蓄意離間兄弟親情之歪才,更兼此人出自吾之府上,吾若前去相送,恐怕會引起聖上不快,更會引起某些有新人的猜疑,於我大大不利,更何況那王子安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以後就算考中了進士,朝廷也不可能在允許他進入親王府中,如此一來,我拼着受到聖上和某些有心人的猜疑而去送他,又有何意義?不過你是我心腹內侍,卻可以代我送一送他,了一了過去的情義。」
「是。奴婢知道了。」於全知道自家主子所說的也很有道理,於是答應了下來,對李賢拱了拱手,然後悄悄退了下去。
王勃這一次卻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他原本以為自己只不過是開個玩笑,同時為自己傳一個文名,卻沒想到竟然被人將此事捅到了御前,而聖上卻以為這篇文章是離間人家兄弟之情,到最後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便把自己的官職給免掉,然後逐出沛王府,這樣的慘痛經歷實在讓他不堪回。
然而後來還有更加令他鬱悶的事情,那就是李賢作為故主,在他出事之後竟然從來沒有再見他一面,雖然66續續派人送來了黃金,所帶來的話也相當客氣,但是王勃身為太原王氏之後,出身名門,如何看得起那一點黃金?他現在其實更注重的是故主的情意才是。所以,對於送來的黃金,他自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在王勃苦悶的離開長安的時候,他曾經效力過的沛王府竟無一人相送,這讓他心中的失落到達了極點。
「唉,真沒想到當初是那樣的看重,可是如今我這一落難,竟然就像是瘟疫一般令人避之唯恐不及,難道這就是世態炎涼?」
王勃一邊嘆息,一邊騎着馬想要出長安西門,可是等他出了城門的時候抬頭一看,不由訝然的驚呼道:「咦?前面,前面竟然是好,好,數載相交,竟然不如一月相識,看起來同樣是皇子,這胸襟氣度不同,所表現出來的亦是不同啊。」
王勃所感嘆的那個皇子,自然不是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沛王李賢,也不是那個被他戲弄的小不點冀王李輪,正是在上元佳節那一晚和他折節相交的周王李顯。
舉目望去,李顯竟然率領着不少人在十里長亭相送,這些人還都是他的老熟人,同為四傑的盧照鄰和駱賓王,還有杜審言,還有年少的陳子昂,延郭震等人,雖然陣容不是很龐大,但是這一批前來相送之人的分量卻是絕對不淺。
尤其是李顯,其父親、當今天子剛剛下旨說他王勃有離間兄弟情義之嫌,將其罷免官職,趕出沛王府,李顯卻絲毫不顧及聖上的感受,就這麼公開的為他送別,這份情意該是多麼的真切?
這不禁讓王勃升起了一種真正的知己的感覺。
「呵呵,子安兄,絮探知兄於今早出長安西門,前往蜀中,故此約了升之兄、必簡兄、子昂老弟、郭兄一道為子安兄送行,其實子安兄不必灰心,只為子安兄為人疏闊,不拘洶,無意中觸犯了聖上忌諱,其實這亦不能怪兄,主要是一幫小人嫉妒兄之才學,故此設計迫使兄離開,然則艱難困苦,玉汝於成,昔日文王拘而演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