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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州鎮遠軍初步完成整編,接下來就是加強六營新兵的訓練,以便到時將駐防各地的老營都替換出來。武器裝備、軍政後勤的事暫時跟不上進度,軍械修理作坊,工匠人手是夠了,奈何鐵料僅夠打造部份斥候裝備,另外只能修理舊兵器。
這一攤子的事,到現在還因為各種制約因素無法整合,章鉞也只能放着,於臘月二十四這天,帶上沈雪蓮返回涇州。
一路曉行夜宿,這天下午申時過了渭州潘原縣,到達涇州邊境青石嶺一帶,陰沉的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前不靠村、後不着店的鬼地方十分荒涼,崎嶇的山路南面就是涇水溝谷,北面是青石嶺,離涇州保定城還有三四十里。
「主公!雪越下越大了,派弟兄們前面找個村落借宿吧?」李多壽打馬跑回馬車邊問道。
「後天就除夕了,停什麼停?派幾騎先回去,加速趕路!」馬車窗簾掀開了一角,章鉞探探頭出來看了看,嚴厲地說。看這天氣,若路上停一晚,明天地上積雪深厚,趕路就很麻煩了。
李多壽點點頭,前去吩咐了一聲,讓楊玄禮帶騎從親兵在前,馬尾綁上松樹枝條打馬疾奔,路面剛積下來的一層薄雪很快被拖掉,以免後面馬車打滑。
如果是馬隊輕裝簡行倒是很快,但卻有兩輛馬車拖累了速度,一輛車自然是坐人的,後一輛是載着章鉞和士兵們的行李,還有沈雪蓮的,她本來沒多少東西,但到會寧後購置了一些。
「哎!別又睡着了,好點了沒有?能騎馬麼?」看着半躺在懷裏精神懨懨的沈雪蓮,章鉞苦笑着問。她感風寒幾天了,一直服用中藥也不見好,前天還發起了高燒,昨晚宿在潘原縣,再找郎中另開了藥才好點。
「沒事!能騎馬!」沈雪蓮睡眼惺忪的樣子,夢囈般回道。幽蘭、幽蕎兩名婢女擠在車廂角落裏小聲嘀咕個不停,一邊連連呵氣暖手,不時朝這邊看一眼。
章鉞有些無語,她這樣子單獨騎馬還不得摔下來,看樣子只能扔下馬車讓親兵帶着在後跟上,自己只能帶着她先走了。
過了青石嶺路面平坦了,章鉞便扶着沈雪蓮下車,給她裹上厚厚的狐裘披風,讓她先上馬,隨後跟着上去,沈雪蓮倒也不再抗拒,還伸手拉他。
章鉞讓楊玄禮帶人走後面,自與史成弘、李多壽帶一百騎先打馬飛奔。風雪呼嘯,漫山遍野已開始泛白,眼前視模糊,雪片打在臉上格外生疼。沈雪蓮坐在前面倒是擋了風,她頭臉都蒙住了,露在外面的大眼睛卻只顧低頭看着馬背,雙手則緊緊抓住馬鞍。兩名婢女共騎一馬,也在後跟着。
縱馬狂奔,速度頓時飛快,二十里後,官道兩邊開始出現一些村落,章鉞並不理會,只顧一心趕路。前方漸漸顯出一個鄉鎮,外圍沒有牆寨,官道兩邊都是成排的房屋,還有不少店鋪。
小鎮街道上行人稀少,出奇地安靜。章鉞放緩了馬速,驅馬小跑而行,眼看就要出了鎮子時,忽見前面叉路口牌樓前,一大群人聚在路邊指指點點,看着兩伙人正手持棍棒打群架。一方是清一色青衣小帽的家丁奴僕,另一方服色雜亂,老少都有,看起來像是鄉下農人。
「給某狠狠地打,打死這幫田舍奴有胡太公撐着,也不看看咱們家官人是誰?」一名衣着光鮮的中年男子雙手攏在衣袖裏,站在路邊頤指氣使地叫罵道。
「你個天殺的狗參軍吶!搶我女兒你不得好死,老娘今兒不活了,有膽你把老娘也打死了!」對面路邊一個中年婦人坐在雪地上蹬着腿撒潑放賴,撕扯着頭髮哭罵。
「李多壽!去問問怎麼回事!」章鉞勒停戰馬立在路邊,這種小事他可不想管,但是人群堵路了,不得不停下。
李多壽聞言翻身下馬,擠進圍觀的人群詢問打聽,很快就跑回來稟道:「這兒叫鹽倉鎮,鎮子上有個姓胡的豪族,家主是州衙錄事參軍事,他家兒子遊手好閒,常做些欺男霸女、奪人家產的勾當,聲名極壞。」
「錄事參軍事啊!等回了州城,好好打聽這個胡氏的來歷!」章鉞點點頭,又招呼道:「走吧!趕路要緊!」
「你不是節帥麼?怎麼不管管?」沈雪蓮眼望着那婦人,滿臉同情之色。
「我要管的是五個州,若這種小事也插手那不得累死?」章鉞沒好氣地說。
第0334章無從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