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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時光總是飛快溜走,不知不覺中,顯德元年的冬天悄然過去。作為一名禁軍大將,除了大朝、追朝等隆重朝會,或邊防軍鎮發生重大事故之外,章鉞都是不用上朝的,只每天到侍衛司例行上值,簽個到也就回家了。
元宵節後,章鉞終於有事要做了。去年底鄆州黃河決口,李谷前往鄆州監築河堤,徵募了六萬餘丁夫,歷時一個多月,到臘月中旬終於峻工。
按事先議定的,河堤完工後,災民無以安置的將遷往西北會州,但去年寒冬臘月黃河冰凍期無法行船,部分災民由州衙遣散,剩下近兩萬人無家可歸,集中在盧縣等待遷走。
這天一早,天色蒙蒙亮,堂上還亮着燈,章鉞剛用過早膳,正坐在堂上陪着新婚妻子說話,封乾厚過來了,他是去年年關才回東京,關中的商行總號交給了沙翁打理,宣崇文和李良弼也到了洛陽等着接人,他現在不用再去關中了。
符金瓊見孟管家領着封乾厚進了後宅院便起身迴避,章鉞卻笑道:「這位封先生是我最親信的幕僚,以後你持家少不得還要與他打交道,就不必躲着了。」
「那我讓青竹煮茶端上來!」符金瓊溫婉一笑,起身快步退去。
封乾厚快步進了後堂,微笑着拱了拱手,毫不拘束地在旁邊矮几後坐下。符金瓊領着婢女青竹適時地端着托盤進來,親自給在坐兩人各上了一盞茶,在章鉞身側跪坐。
「居然不是蜂蜜奶茶……」封乾厚拿起茶盞小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地說。
「妾是怕不合封先生口味呢!」符金瓊笑着說。
「呵呵……確實不太喜歡,還是有點腥燥味無去除,倒是凝固的奶酪在關中還能大賣。」封乾厚管了幾個月的商號,居然很感興趣,回京後建議在相國寺前街開了一家分號,生意還算不錯。
「兩萬人口會州能輕鬆吃下,還是太少了!」章鉞有些遺憾地說。
「所以我勸你親自去一趟鄆州,畢竟我們不缺錢糧,朝庭還能供給一點,若能多搜羅一些人口過去,豈不是更好?」
「行吧!卞極的船到了麼?」章鉞是有這個打算,就等卞極的船走汴河過來,直接從後門口下汴河上船出發了。
「我去東園後門外看看……」封乾厚笑着起身,招呼孟管家帶路。
「這次去鄆州要多久回來?西院她們兩個肚子大了,卞鈺又有了,害我一個人管里外一大堆事!」符金瓊有些嗔怨地說着,其實心裏挺樂意的。當然,程雅嬋和楊君萍也是順水推舟地將家裏的事都推給她,免得她心生不快。
平妻還好點,侍妾是沒有什麼地位的,以前家裏的收支帳和各地生意的總帳都是楊君萍管,程雅嬋幫着,現在都移交給符金瓊了。章鉞還擔心她不會處理這些事,沒想她倒是很快就上手了。
「你可以讓她們幫你計算數目,記錄帳本啊,現金可以讓前院親兵搬運,家裏婢女和男僕,你看着合用就用着,不合用打發到前院當雜役,總之,你是家裏的女王,一切都是你說了算!」章鉞笑着打趣說。
「呵呵……那你要快點回來!你不在家,我就感覺一天像一年一樣,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些繁瑣的家務……」符金瓊挽着章鉞的胳膊,有點小撒嬌的樣子,露出小女人的一面來,她一般不輕易表露這些情緒,在下人面前嚴厲而又不失溫和。
「最多十天半個月吧,很快就回來陪你!」她說得倒很真實,章鉞心裏很是感動,將符金瓊擁進懷裏,輕撫她後背安慰。
不一會兒,孟管家在門口躬身稟報,說卞極乘船到了後面汴河邊,封乾厚和李多壽已帶着一百親兵搬運行李上船等着了。
「那我送你到河邊……」符金瓊拉着章鉞起身,溫柔而認真地替他撫平衣袍,又掖了掖了衣領,從青竹手中接過黑色紗羅幞頭,踮起腳尖給他戴上,最後再給他腰帶掛上腰刀,繫上黑面紅底的披風,仔細檢查了一遍,才輕輕一推他,小聲道:「好了!」
章鉞握起她的手,兩人一起出了後堂,從庭院側門進東面花園,從後面新開的院門出去,汴河邊早春的風還有些凜冽,吹人臉頰生疼。
河堤楊柳光禿禿的枝條還在發芽,在風中輕輕舞動,水邊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