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抬腳就踩那年輕婦人的手,邊罵邊踢打過不停。
「她又是誰?」章鉞一臉驚愕地看向伊審徵問道。
「前貴妃費氏!李昭容育有子嗣,身份地位卻低於費貴妃,兩宮不和久矣……」伊審徵一臉懵,他沒想到孟昶遺留的兩個女人竟當街打起來了,這個糗真是出大了。
費氏?那不就是韓芙蓉說過的花蕊夫人麼,章鉞見過她的畫像,這時見費氏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泣,任李氏踢打也不動彈一下,身上孝服衣裙一大片贓污的腳印,頓時心下大為同情,大喝住手,可李氏踢打正起勁,竟不為所動。
章鉞一揮手,柳光業會意,乾脆地跳下馬去,板着臉大步上前,十分粗暴地抓起李氏的頭髮倒拉着就走,而李氏揮舞着雙手,口裏兀自叫罵個不停。
伊審徵在旁張了張嘴,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章鉞看得一臉便秘之色,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想也是,柳光業是軍士,叫他去拉婦人他哪敢亂碰,貌似也只有拉頭髮。
章鉞翻身下馬上前幾步,伸手探向花蕊夫人的腰帶,可想想不妥,女人腰帶都是細薄的絲織物不結實,一把拉斷就麻煩了。只好伸臂抄向她脖頸扶她坐起,微嘆道:「地面冰涼!別感風寒了!」
花蕊夫人一驚,轉過頭來,臉上淚痕襯托雪白膚色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卻見章鉞如此近距離看着自己,還伸手扶着後背,頓時臉面一片羞紅,順章鉞輕扶之力站起,慌忙退開兩步,盈盈一福道:「未歸人……不!未亡人謝過秦王殿下!」
「夫人請節哀!」章鉞默默看了她一眼,轉頭對伊審徵道:「伊院使安排一下,讓她們分開住,別再惹出事來!」
伊審徵一怔,點了點頭,看看花蕊夫人,又再看看章鉞,想起高保融暗示過的事,面露若有所思之色,目光卻漸漸亮了起來。
章鉞大步轉身跨上戰馬,沿街向北而行,見二三十名僧人端着做齋法器迎面而來,心中恍然,這是伊審徵率孟氏家屬在此迎候城北蓮池寺高僧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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