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午的在河邊吹了個巴時辰的冷風,三人都有些興趣缺缺,便又回城中泌陽酒樓,封乾厚和韓盛各自回房了,章鉞想起今天還沒去拜見李谷,哪怕沒事總該去見一見為好,結果到州衙一問,說李谷一大早由禁軍士兵護衛着,乘馬車去方城縣了。
章鉞不由感嘆,判三司的李相公還真是蠻敬業的,為了大周財政,這大雪天還東奔西走也真是不易。當即又打馬調頭回酒樓,結果走到半路,發現清水鼻涕直流,居然感冒了,只好又去找了一家醫館,抓了兩包中藥掛在馬鞍邊,百無聊賴地回去。
進了後院,發現一群小娘居然在堆雪人,打雪仗,嘻嘻哈哈地玩得不亦樂乎,程雅嬋和楊君萍站在房檐下看着,眼露羨慕之色,卻又沒參與的意思。
嚇!郎君回來了!小娘們對自家主人還不熟,立即上前見禮,章鉞一點逗她們的興趣都沒有,悶悶不樂的打算回房補覺了。
「還以為給我們買了禮物呢,居然是兩包藥,給誰買的呀?」程雅嬋笑吟吟地問。
「給我自己買的,還不快幫我煎了……」章鉞理所當然地說。
「欺負楊家姐姐不是挺威風的麼?現在要人家伺候你了?大冷的天跑出去吹風,還好我們沒跟你去!」程雅嬋幸災樂禍地數落挖苦,但這話怎麼聽都有點酸酸的味道,旁邊楊君萍聽到,不由掩嘴笑了起來。
「他們兩個文人,也就是陪着說話散步,那風也吹得冷。你們要是去了,怎麼也要讓你們玩得開心,說不定我就沒着涼呢?」章鉞一臉鬱悶。
「嘻嘻!好意心領了,你有這心思平時對楊家姐姐好點不就得了。」程雅嬋吐吐舌,眨眨眼笑着跑開了。
「什麼意思?敢情是你……」估計那次好事被攪局,程雅嬋已經知道了,現在居然取笑,而且還醋味十足。章鉞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想個辦法分開她們,獨守空房的日子就可以結束了。
「算了,反正我也閒着,拿來我給你煎藥,記得以後在路上要老實點……」楊君萍倒是很懂得適可而止,還不忘給個甜棗,再揮舞大棒。
就是趁她沐浴時,不小心看到了一些很愛看的,嘖嘖……身材真是太好了!遲早也是我的,至於這樣麼,章鉞心中嘀咕着,回房在榻上歪着,想了想讓人將李德良找來,問了一些城外田莊及酒樓收支的情況。
李德良匯報得很仔細,帳目也記得很清楚,田莊是去年冬月才轉過來,不但暫無產出,還要倒貼錢,用來修繕糧倉,以及借支給種田的佃戶,當然放高利貸就算了,這種黑心事章鉞還做不出來,而且這個利錢也少,他也看不上眼。
酒樓倒是收入不菲,李德良經營得還不錯,章鉞暫時不想插手過問,只是出了一些主意,又讓他自己物色合適的人手掌着,抽空南下岳州一趟,把那邊何駒暫管的事理清楚,最好再找好個合適的人來經營。
這些事情,章鉞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全部託付給李德良。五日後路上積雪融化了一些,章鉞便打點行裝,帶上三馬車的美女,出城率領士兵北上東京。
考慮到這麼多美女帶回東京,連坐府宅都沒有也是不妥,章鉞便打發宗景澄帶着一筆錢先行回去,買坐佔地三五畝的小宅院儘快打掃出來,這樣回去就不用再寄住別人家了。
路上泥濘不堪,馬車車輪經常陷入水坑,過許州邊境的嵯岈山時,山路很濕滑,甚至差點翻車,不過有幾千士兵隨行,倒是有驚無險地通過了。沿路補給,偶爾也休整,走走停停的,到閏正月初才抵達東京南郊。
前後可是用了七天,這時候天已經放晴了,迎接的人當然只有自家兄弟宗景澄帶着一隊親兵,章鉞便傳令就地停駐,去路邊亭子休息一會兒再進城。
「宅院買好了?位置選得如何,是不是按我說的?」章鉞對這事倒不是很在意,哪兒住都可以,只是女人們在乎而已。
「位置好得很,在城南汴河大街與州橋、御街交匯那兒,不過不是橋頭邊上,在中間位置,風水也好,我叫人看了,保證將軍你看了也滿意。」宗景澄笑道。
「州橋?橋東還是橋西?」這地段章鉞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上次入東京還是去年,總共就呆了不到三天。
「當然是橋東了,後院有個小花園,圍牆外就是汴河,這是依照你說的要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