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就此放棄,靠着休息了會兒,攢了些力氣後繼續。
然而繩子綁得太緊了,手腕和腳踝都拉痛了,也沒能夠撼動半分。
看來這個方法行不動。
方楚楚想了想,俯下身,儘量地往腳踝上靠,一次一次試圖用牙齒去咬繩子。
然而每次不是磕到就是與繩子擦身而過。
儘管如此,方楚楚還是沒有死心,使出渾身解數在努力,一點一點地朝繩子靠近。
眼看着,馬上就要咬到繩子……
忽然「咚——」一聲悶響。
方楚楚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猛然一沉,直接從破舊的床~上滾落,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地紅腫了起來,一個大苞,疼得整個腦子、甚至是全身都麻了,動都沒辦法動。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砰——
門被粗暴地推開,冷溶的月光傾灑進來,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黑影,正好落在方楚楚的前方。
方楚楚頭疼得如同針刺一般,眼前一片昏黑,整個視線都是模糊的,什麼也看不清,只知道有人進來了。
<></> 啪答——
隨着細微的按開關聲響起,強烈的光亮一下子就吞噬掉所有的黑暗。
方楚楚條件反射地側了下頭,避開這刺眼的光芒。
眼睛眯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是適應了四周的光線,同時也看清了四周的環境——
是一個狹小的房間,到處都是灰塵,牆上還長了許多的壁~癌,散發着濃濃的霉味,地板是用青磚鋪的,可能太久沒有人來的緣故,磚面上一層厚厚的青苔。
潮濕的水氣瞬間就把她的衣服潤~濕~了,貼在身上,一陣陣的冰寒,非常不舒服。
方楚楚皺了皺眉,一點一點移動着身體,離長青苔的地方遠一些。
忽然光線一暗,眼前出現了一雙男性的黑色靴子。
方楚楚渾身一顫,這才想起剛才有人進來了。
腦中的那根弦瞬間緊張地繃了起來,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警戒狀態。
雙手緊緊地捏着,手心全是汗。
方楚楚有些不敢抬頭,怕遇到和上次醫院一樣殘暴的人。
咬牙沉靜了一會兒,還是慢慢地抬起了頭——
還好,男人長得並不算嚇人,只是個子非常高,目測有一九零的樣子。
雖然板着臉、身上散發着一股不善的氣息,但並不像上次那些失了理智的人,眼裏全是血腥,一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狠戾。
方楚楚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壯着膽子往朝男人身後探了探,沒有看到陸以萱。
怎麼回事?
綁她的人不是陸以萱嗎?
為什麼陸以萱不在?
該不會……陸以萱把自己給賣了吧?
思及此,方楚楚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就在方楚楚腦中一片紛亂的時候,男人忽然伸手將她提了起來。
身體突然懸空,方楚楚嚇得失控大叫,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男人不會是想對她……
臉色瞬間煞白,方楚楚瞪着面前的男人,聲音劇烈地顫抖,「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否則我對你不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