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傅紹宇滯了下，表情有些怔愣。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少奶奶什麼也沒說，回來收拾了東西就走……」李嬸急得不行，「哎……少爺，我還是把照片先傳給你吧。」
語畢，李嬸把電話給掛了。
幾秒後，傅紹宇的微信收到了一張照片，是方楚楚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有那麼一瞬間，傅紹宇以為自己看錯了。
先不說約定，就方楚楚的個性，不可能主動提出結束這段婚姻。
可微信上照片上的「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字，又如此地明顯……
看着上面絹透簽名的字跡，傅紹宇棕色的瞳眸慢慢變得陰霾，手機一點一點地握緊了，關節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先生，先生，先生？」護士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什麼事？」震了下，傅紹宇回過神來。
「你的手續已經辦好了，可以帶田小姐離開了，不過別忘了定期回來檢查。」護士微笑着說。
「謝謝。」傅紹宇點頭，接過護士遞來的資料收好，朝前方等候的人走去。
「手續都辦好了？」田雨露見他走來，微笑着站了起來，兩人一起走出醫院。
「嗯。」傅紹宇點頭，語氣有些敷衍，頻頻地看手機。
「怎麼了？」田雨露傾了傾身，想看手機上的內容。
剛才等候的時候，她看到了傅紹宇接電話的全過程，也將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距離太遠了，聽不到他說什麼。
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田雨露，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有些迫切地想知道，傅紹宇的手機里是什麼。
傅紹宇卻飛快地按了退出，把手機收起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
田雨露臉上的表情僵了，顯然沒料到傅紹宇會迴避自己，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大方道，「公司的事？那一定很重要，你別送我了，先去處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傅紹宇沉默了下，「你一個人沒問題？」
「沒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有司機送我。」田雨露微笑着，挽在他臂膀上的手卻悄悄地握緊了。
傅紹宇心思都在李嬸發來的微信上，並沒有注意到她這一細微的變化。
司機把車子開了過來。
傅紹宇拉開車門，小心地將田雨露送進後座，系好安全帶，「到了給我電話。」
「好，你也別太累了，無論是什麼事，都會有辦法解決的。」田雨露吻了吻他的臉頰。
傅紹宇點頭，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起身把門關上，吩咐司機開車。
田雨露坐在那裏，看着後鏡里欣長的身影越來越遠，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方才，傅紹宇沒有回吻她。
……
目送田雨露離開後，傅紹宇攔了輛車，直奔莫貝蘭的住處。
到了之後卻發現門緊緊地鎖着，按了好一陣子門鈴也無人理會——
莫貝蘭根本不在家。
鄰居被不絕於耳的鈴聲吵到，打開門探出頭告訴他，莫貝蘭住院後就沒有再回過來，不過方楚楚不久前來收拾過東西，說要把老人接到別的地方去住一段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