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猜測不靠譜。
如果真是善惡終有報,社會上還哪有那麼多不平事,陸建國又怎麼可能橫行霸道那麼多年?
八成就是陸以萱最近走霉運。
「這樣都能被調查組的人逮到,轉移貪~污~受~賄~來的錢財,這罪名可不小,陸以萱這次估計沒那麼容易脫身了……嘖嘖嘖!人倒霉起來,還真是喝水都會塞牙縫,嫂子,你說是……」
尾音曳去。
上官雋瞪大雙眼,看着方楚楚一點也不驚訝的表情,腦子一嗡,瞬間明白了過來,聲音難得的結巴了起來,「嫂……嫂子……調……調查組的人……不會是你通知的吧?」
方楚楚沒有回答上官雋的問題,只是默默地把安全帶系好,看了下時間,淡淡地開口,「祈聿差不多要醒了,找不到我會鬧的。」
「啊……哦……」上官雋滯了下回過神來,發動了引擎。
路上,一直偷偷地拿眼角餘光瞟方楚楚。
方楚楚能夠猜得到上官雋為什麼一直看自己,估計是想知道調查組的事。
其實方楚楚並沒有做什麼,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去指揮調查組的人,這一切都是借着上官御和趙梓讓的交情——
她用上官御的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趙梓讓,告訴他陸以萱可能會泄露一些和陸建國有關的事,趙梓讓就立刻答應,會派人埋伏在咖啡館,伺機而動……
不過方楚楚沒有打算跟上官雋說這些。
不是不願意,而是上官御和陸以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自己到現在腦子都還有些混亂,根本就沒有把整件事理清楚。
這樣的狀況,她怎麼可能描述得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幸上官雋也不是打破沙鍋問到底、一直糾纏的人。
見方楚楚不太想開口的模樣,也就沒再試圖問了。
……
車子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上官雋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車子緩緩地靠邊停下,接通了藍牙。
坐得近,再加上上官雋並沒有迴避,所以通話的內容方楚楚聽得一清二楚——
「湛叔?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打知行的手機沒接,問了管家和實驗室的人,都說沒看到知行,所以打電話問問你知不知道知行現在在哪兒。」
「我姐和徹有事出門了,估計要小年那天才能回來,湛叔找我姐做什麼,有事麼?」
「一點小事,如果她不在就算了,我還有事,有空再聊……」赫連湛天淡淡地回答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搞得上官雋有點莫名其妙的。
不過赫連湛天那個人脾氣一向挺怪的,上官雋也沒有多想,把方楚楚送回公寓去。
……
市醫院門口停車位。
赫連湛天倚着車門,右手指間煙霧繚繞,煙灰已經非常長,微微閃爍的火星幾乎已經燃到指間。
赫連湛天卻絲毫沒有注意,盯着左手裏密封袋中的頭髮發呆。
從上官御和方楚楚的公寓離開之後,赫連湛天就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做dna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