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忽視的時候,盛晚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裏堵得厲害。
「說吧,我到底又哪裏惹到你了?」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他的書桌前,叉着腰,非常囂張。
軒轅逸寒聽見她的聲音,抬眸看向她,目光深邃,「容月,趕出去。」
一直站在王爺身邊的容月聽令,上前阻擋住了盛晚晚的去路,「還請太后自重,請出去。」
盛晚晚看着那平靜的男人,冷嗤了一聲:「堂堂一個丫鬟,有資格對哀家說這番話?」
有時候還真覺得這男人像小媳婦呀,非得她哄一哄才行不成?
容月目光中閃過了一抹冷芒,盯着盛晚晚的時候,有那麼一刻的殺氣,「太后,王爺的命令已出,還請太后給自己留點顏面!」
「軒轅逸寒,你有本事就親自跟我說,是不是要跟我斷絕關係?」盛晚晚氣到了。
若是讓葉寧或者閻澤來擋着她,她還不會這麼生氣,可是這會兒讓他身邊貼身的侍俾來阻攔,這仿佛就是一根導火索,徹底把她的怒火給點燃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或者哪個動作惹到了他老人家,只是該說清楚就說清楚一些吧,她受不了這樣悶不吭聲。
葉寧站在門外,聽着太后這簡直是不知死活的聲音,捂住臉。不知道這小兩口吵架,最後誰會勝出,是王爺呢?還是太后呢?
閻澤走了過來,搖頭,「這下王府又不得安寧了。」
葉寧神秘兮兮朝着他招了招手,說道:「咱們來賭一次,這次誰贏。」
「我猜王爺贏。」閻澤平日裏那嚴肅的臉,也因着葉寧的話而微微有幾分抽動了。
葉寧搖着自己的中指,非常認真地說道:「肯定是太后!」在他的心中,他對太后的崇敬簡直猶如滔滔江水。
閻澤輕輕咳嗽了一聲,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碎銀子,說道:「來,賭一把!」這次瞧瞧,誰會贏!
玉蓮跳上葉寧的肩頭,嚷着:「人無聊,無聊的人!」
……
屋子裏一片沉悶。
盛晚晚頭一回被一個人給惹到發火的份上,她向來嬉皮笑臉,也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要知道,她生氣,後果很嚴重!
軒轅逸寒淡淡合上奏摺,出聲道:「容月,你先退下。」
容月愣了一下,以為王爺會再次下令讓她把太后趕出去,不過現在看來,王爺對太后只是氣頭上罷了。
她輕輕應了一聲,只能退出去。
人一走,氣氛略顯僵硬。
即便是那人云淡風輕地看着她,她也覺得,非常不舒服!
「太后認為,與本王斷絕關係,能立足?」軒轅逸寒扔了手中的奏摺,挑眉,饒有興致地看着她。
他的臉上有一抹略帶嘲弄的笑,只有那雙紫眸,暗沉寒涼,沒有任何的溫度。
盛晚晚感覺到他語氣中是在威脅她,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緩緩出聲道:「王爺在跟哀家生什麼氣,難道就因為哀家昨天摸了耀王的臉,王爺犯得着為了這麼一點小事情跟哀家鬧彆扭?」
她說完,忽然就覺得自己真相了。
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又怎麼會這麼生氣?
「盛晚晚,既然你遲早要走,本王何必又要對一個沒有留戀的女人付出?」他蹙眉,寒眸落向她,那眼眸深處沒有任何的溫度。
這話,讓盛晚晚的心震了一下。
她捏住拳頭,不知道作何回答。
「養一隻狗還知道報恩,本王對太后的縱容好像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既然如此,本王養一隻狗或許更舒坦一些。」男人魔魅的嗓音,低沉而又嘲弄。
盛晚晚這才明白,他不是因為她摸了耀王的臉而生氣,而是準備着徹底不再霸道逼迫她了!
其實說逼迫,好像他也沒怎麼逼迫她。
只是她也不可能一位地讓他給自己付出所有,她卻不給出回應。
她只是害怕回應,一旦回應,便是萬劫不復!
她垂下眼帘,終於出聲道:「我知道了,王爺說的倒是也沒錯。那日後我不打擾王爺便是了。」
深呼吸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軒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