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戀安在晚餐餐桌上只見到了史媛,其父王寧安一直沒有出現。
「媽,爸爸呢?」
「身子不舒服,傭人會把食物端給他的。」
瞧着繼續吃飯的史媛,史戀安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從小到大她一直認為自己的父母十分恩愛,小時候她也經常拿這一點來炫耀。
可是從十三歲那年午夜聽到自己父親在沙發上小聲哭泣,她就心裏有了一個疑問只是現在的疑問越來越大。
再也坐不住,吃不下的史戀安一溜煙的跑上了樓:「爸爸,你真的病了嗎?」
遠遠聽到了女兒的聲音,王寧安趕忙擦乾眼淚,把身子藏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個腦袋。把自己整齊的髮型弄亂了以後才安心等着。
「爸爸您哭過?」
王寧安虛弱的一笑:「怎麼可能,我有你母親的寵愛,有你這個聰明漂亮的女兒心裏只有高興......」
「爸爸?你要跟我說實話,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不是小孩子就不會因為端木槿大發雷霆。」
被說到痛楚的史戀安當下沉默,其實人很聰明的她不單單是沉默,更多的是在思考自己到底以後要成為什麼人,想要成為哪樣的人,怎麼樣才能保護自己的爸爸,現在要做哪些努力?
幾分鐘過去了,就在王寧安慌張的懊惱自己是不是剛才的實話傷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的時候,史戀安終於有了反應:「爸爸,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疑惑了幾秒鐘的王寧安看見自己女兒此時的眼神,滿臉綻放着笑容。
史戀安也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在她離開沒多久,史媛走進臥室,王寧安笑得愉快,滿眼報復的看着她:「剛才女兒的變化你一定都看到了,是不是很驚訝我的女兒怎麼能如此堅強,如此有魄力,短短的時間就可以知道自己要什麼,應該怎麼做。」
「你剛才是故意說那些刺激她的話?」
王寧安笑得恣意妄為:「當然,她的體內有我的血液,我知道怎麼讓它們的潛力發揮出來。」
「有意思嗎?」
「有意思,很有意思!我不再繼續忍下去!」王寧安有着破釜沉舟的快意回望着史媛。
一直很是淡定的史媛卻依舊平平淡淡道:「希望以後你不後悔。」
瞧着空空蕩蕩的臥室,王寧安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滴落,其實他更加希望史媛可以罵他一頓,也好過現在她的毫無情感,冷漠如冰。
在書房的史媛快速的撥出去一個電話:「今晚告訴端木槿一個消息,有人對她不利,小心着點。」
「知道了。」
晚上畫完第一波的端木槿正在化妝室里喝點水,小哥小十神神秘密的推門進來。
「小十你怎麼回來了?你的客人和你親熱完了?是不是技術下降了?」
小十呵呵一笑:「怎麼會,我的技術好的很,他們巴不得一輩子待在我的身邊。」
「那你這是?沒那個東西了?」
「那些東西夠用。我回來是因為你。」
「我?可是想我了?」
「端木姐您的花心可是刻到骨子裏去了,三句不離老本行。只是不知道哪位神仙可以降服您。」
端木槿笑罵道:「少貧嘴,趕快說找我什麼事?」
「有人讓我告訴您,有人對您不利,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能說說是誰告訴你這些話的嗎?」
「端木姐對不起,不能說。」
「原來如此。」既然不能說,她也不準備繼續問下去,「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今天樓上那些孫/子下了血本,各個美得好像仙人似得,我們的客人少了許多。」小十說到這些事語氣都弱了一大截。
「下半場的化妝任務你們自己來。我出去一下。」
「端木姐您有事就去,今晚我們自己來應付。」
「好,等姐明天來第一個給你畫。」
幡然醒悟的小十激動道:「端木姐您不會是要去找您說的師父繼續修煉吧。」
端木槿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走在路燈下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