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秒後,端木槿皺起的眉頭又舒展開,繼續睡覺。
如願以償換到端木槿身邊位置的艾白此時卻高興不起來。
原本剛才那麼高的聲音跟別人換座位是他故意算計。想要引起端木槿的注意。如果她能夠聞聲摘下眼罩那就更加好了。
只是明明她看見端木槿聽到他說話呼吸停頓了一下,怎麼現在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心好像被貓撓着一樣,煩躁中帶着絲絲激動,猶豫中又夾着縷縷興奮。
從休息室出來查看情況的文空一進頭等艙就瞧見了一名男乘客坐立不安,頻頻瞧着靠窗戶口,帶着眼罩休息的女人。
作為這次航班的空哥,他必須上前詢問是不是對方有什麼需要幫忙。
「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好像怕人發現艾白,坐直了身子強裝鎮定,隨後道:「給我一杯牛奶,謝謝。」
「可以,您稍等。」
「旁邊這邊是跟您一起的嗎?」
被人這麼一問,艾白鎮定的神情立馬露出了破綻。慌亂中又好像着魔一樣,脫口而出:「我們是一起的,她需要休息,你不用管了。」
「好的,如果您有什麼需求請隨時呼叫我們。」
進了休息室,他的好哥們瞧着文空心裏有事,好奇詢問:「文空你這又被哪個美女迷了心?」
回神的文空瞪了同事一眼道:「哪有那麼多好女人。我是剛才瞧着頭等艙的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飛機起飛已經有二十多分鐘了,此時正是閒着的時候。
旅途,對於這些空哥們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不過每次航班內形形色色的乘客,五花八門的事件,就成了他們的趣事。
文空也很想跟身邊人說說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個男的坐立不安,頻頻瞅着那個女的。詢問他是不是有事情。他神色慌張後又平靜下來,只說要一杯牛奶。我臨走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他跟旁邊的女人是不是一起的。他雖然說是,但我怎麼都覺得他在撒謊。」
「怎麼。你還怕那男人把女人吃了。如果是,也是女人吃男人。」休息室就他們兩個人,這名空哥也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男人壞起來也是很可怕的。」文空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身為帝都文家最小的孫子,作為這個國家最高層的存在,享受了優越的生活,與此同時也見到了許多黑暗中的骯髒。
他從懂事開始就聽說過男人如何搞得一個家族烏煙瘴氣。不得安寧,甚至家破人亡。
「你是說你嗎?我瞧着你就是一個厲害的男人。那麼多頭等艙的女人想要追求你,都被你的冷臉拒之門外了。」
文空也不惱,而是一本真經道:「那是你沒有見過什麼才是真正的女人。」
「鬧了半天,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文空立馬搖頭道:「沒有。」那個女人不屬於自己。
「我倒是覺得此時的你也有些怪怪的。」
「不說了,我還要去給他送牛奶。」牛奶剛好煮開了,文空立馬也不再跟自己的同事聊天。
他的同事被她的話勾起了好奇心,自薦道:「要不,我幫你去吧?」
文空穩穩的端着牛奶杯子,回頭笑着道:「我怕乘客被你嚇到了。」
「你這是什麼話?」面對文空的毒嘴。這個空哥笑罵道。
「好話。」文空頭也不回的笑着道。
進了頭等艙,文空一眼望過去,那個女人依舊在睡覺。而那個男人忘我的瞧着這個女人。
又是一個痴情的男人,文空心裏嘀咕。
「客人您的牛奶好了。」
「謝謝。」
文空瞧着乘客拿着牛奶沒有要喝的意思,果然有什麼問題。
這趟旅程中文空沒少往頭等艙跑,可是每一趟那男人和女人都是一個姿勢,女人帶着眼罩睡着覺,男人眼巴巴的望着對方,喝口水都不敢有一點聲音。
他心裏對這個男乘客越發憐惜了。
一兩個小時以後,端木槿坐的航班到達了帝都最大的機場。
端木槿也被空哥們悅耳的聲音喚醒了。
艾白心情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