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飛對二柱子是非常喜愛的,不光為人沉穩,功夫更是沒得說。可是今天咋就掉鏈子了呢?所以他心裏急躁的不行,對着二柱子就是一頓臭罵。
二柱子捂了捂自己的肚子,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今天這肚子是咋回事啊,疼的要命。
張飛這麼一喊更讓二柱子分神了,對面的狗剩抓住機會,直接一拳打在了二柱子的太陽穴上。
「啊」
二柱子應聲摔倒在地上。就這樣,狗剩取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成為了新的排長。
「哎呀,哎可惜了。」
見一向勇猛的二柱子被打倒了,周圍的戰士們都替他感到惋惜。
見自己的愛將輸了,張飛對二柱子很不滿意。嘴裏嘟囔着:「真他娘的沒出息,給俺丟人。」
金振中見張飛不滿的神情故意逗他說:「張連長,那把二柱子讓給我,讓他來當我的警衛排長吧。」
金振中知道二柱子這個小伙子,一身硬功夫,敢打敢殺,今天輸掉比賽肯定是一時失手了。
「營長,那可不行,二柱子是俺們二連的人,誰也不給。」
張飛也就嘴上說說,還是把二柱子當成寶貝疙瘩一樣心疼着。怎麼會把他讓給金振中,排長幹不成了給安排個排副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就知道你摳門。」
「營長,你就知道拿俺開玩笑。」
倆人還在說笑的時候,王亮上前推了推二柱子。問:「哎,你怎麼了?沒事吧?」
跟着金振中一起來的王亮早就發現二柱子有異常了,正常人在格鬥中都是重點保護自己的頭部,而剛剛在打鬥過程中二柱子一直護着自己的肚子。還有,狗剩那一拳不輕不重,按理說二柱子早就應該從地上爬起來了。
而此刻的二柱子臥地不起,王亮不由得開始產生懷疑,他的身體可能出現問題了,所以上前查探。
只見二柱子的臉在不斷抽搐,腦袋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一副痛苦的樣子。
王亮立馬大喊:「二柱子出事了!」
金振中反應快,看了一眼二柱子,迅速推了旁邊的戰士一下。
「快去叫魏軍醫!快點!」
剛剛還處在歡喜之中的狗剩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措手不及,自己的力度明明把握的很好,應該不會有事啊。
「是我下手太重了嗎?柱子,柱子你可不能有事啊。」
二柱子一直捂着的小腹,看樣子應該是肚子疼。王亮猜測他應該是犯了闌尾炎,不過是哪一種,還得等軍醫來後檢查再說。
沒過多久,聽到消息的魏軍醫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人命關天,他可不敢懈怠。
魏軍醫把急救箱放到地上,問二柱子:「你哪裏不舒服?用手給我指一指?」
二柱子指了指自己的左下腹,斷斷續續地說:「疼…疼的要…命。」
「你早上吃什麼了?」
二柱子疼的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戰士對魏軍醫說:「他吃的伙房的東西,和我們吃的一樣,應該沒什麼問題。」
「沒道理啊。你確定不是右側嗎?」魏軍醫納悶了,右下腹疼是急性闌尾炎,左下腹是什麼呢?吃的東西一樣,不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其實魏軍醫就是半路子出家的和尚,入伍前只在醫院裏實習了一年。平時也就負責取個彈片、簡單包紮個傷口,也沒遇到這種情況啊。
「會不會是反向轉位?」
王亮在軍校的時候學過戰地救護,反向轉位是急性闌尾炎中極其罕見的一種情況。
「對,對,反向旋轉,是反向旋轉!」
王亮一語點醒夢中人,魏軍醫很感激地看了王亮一看,頓時腦洞大開。都怪自己上學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課,怎麼把這種特殊情況給漏掉了。
張飛看二柱子疼得不行,而魏軍醫還在哪裏磨磨嘰嘰。催促道:「弄明白了咋回事了,趕快救人啊。」
「我…我沒做過這種手術啊,我不會~」
「他娘的,百無一用是書生,滾開,俺帶他去城裏找醫生看去。」
張飛聽魏軍醫說他救不了二柱子,便打算背着二柱子去宛平城尋一個郎中來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