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凍罐中,隨着麻醉氣體被抽離,任天堂的目光也恢復了應有的神采。
恢復過來的任天堂死死盯着張耀,眼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絕對不介意,第一時間殺死眼前這個人類。
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了軀體的任天堂,真的是毫無選擇的餘地。
張耀就站在冷凍罐外看着他,看着任天堂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我們應該是第三次見面了。第一次見面時,你可是很威風的,不像現在這樣。」張耀一下下敲打着玻璃罩,用屍語跟任天堂相互交流。
玻璃罩內的任天堂,一聽到張耀的話便是怒吼連連。被緊緊固定在金屬三腳架上的頭顱劇烈的搖擺着,一下下撞擊在玻璃罩上,完全是想要拼命的架勢。
撞擊的悶聲響個不停,靠在玻璃罩上的張耀面無表情,就像是在動物園中隔着一層玻璃,嘲笑着被圈養的老虎一樣。
圈養中的老虎在憤怒,也逃不過階下囚的命運。冷凍罐內的金屬支架完全由特種合金製成,沒了身軀的任天堂雖然掙扎不斷,可越是掙扎這種固定便是越緊,讓任天堂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
「給他打針。」張耀後退兩步,對着身邊的地精工程師發下命令。
得到命令的地精工程師,上前操作着冷凍罐內的針頭。
半米長的針頭從兩邊延伸而出,一點點向着被固定住的任天堂,在任天堂恐懼的目光下,從他的耳後位置慢慢刺入。
「吼、吼......」長長的針頭一刺入,任天堂頓時渾身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大吼起來。
這種抽取腦髓的行為,比之滿清十大酷刑都不為過。甚至任天堂在昏迷之中,一旦被抽取腦髓,都會感受到無盡的痛苦。更別說現在的他,意識完全是清醒的,只能享受着腦袋中的腦髓,一點點被抽離的感覺。
「不要打針,不要打針......」任天堂眼中對於張耀的仇恨,在痛苦中完全被恐懼所取代。
地精們聽到任天堂的話,一個個停下來看着張耀。而張耀則是微微搖頭,沒有理會在哀求的任天堂,示意實驗依然繼續。
實驗依然在繼續,沒有張耀的命令,幾名地精根本不敢停止實驗。任憑任天堂將嗓子喊破了天,他頭顱中的腦髓,還是在痛苦中被一點點向外抽出,最終收藏在一個密封的玻璃瓶內。
遭受了腦髓抽取的任天堂,眼神中的神智,也開始逐漸轉向渙散。就連滿是痛苦的吼聲,都慢慢變為了真正的嘶吼,仿佛大腦中的意識,已經隨着腦髓被一起抽出。
抽取了半管腦髓之後,冷凍罐內的針頭,開始退出任天堂的大腦。
一名地精工程師,操控儀器將半管腦髓取出,搖晃着裏面水晶一般的液體,恭敬的回答道:「陛下,各種數據一切正常。它之所以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腦髓過量消耗,不過這並不足以致命。我們用他的腦髓,可以開展各種基因實驗。逆向推理出,他曾經被注射過什麼樣的藥物。」
盛放着水晶般的液體的容器,一邊說着,一邊被地精恭敬的交到張耀手上。
張耀接過這半管腦髓,在燈光下輕輕搖晃着。只見腦髓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着幽藍的美麗光澤,看上去充滿了神秘之感。
「漂亮,真是漂亮。很難想像如此美麗的東西,居然出自一個殭屍的腦袋中!」張耀欣賞着容器內的半管腦髓,直到欣賞的有些厭倦之後,才將其交給了一旁等待的地精。
「人類是最不可信的種族,這次將他們強行帶回來,要說沒有人懷恨在心,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們一定要盯緊每一個步驟,決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所有的實驗,必須在你們的注視中完成,任何步驟都不能例外。」張耀警示着這些地精,並在滿意的離開研究中心之前,催促着他們要加快實驗速度。
不同於那些脆弱的人類標本,任天堂的優勢就在於消耗再大,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都能夠彌補回來。所以張耀並不擔心它會被玩壞,唯一擔心的就是實驗速度進展緩慢。
張耀一邊向外走,一邊交代着地精,需要注意的事情。
地精們一聽張耀要求加快實驗速度,紛紛拍着胸脯表示毫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