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黃衣少女將人往地上一放,兩道身影又憑空出現了,那是兩個男的,一大一小,模樣端正秀氣,小的還未長喉結,矮矮的,腰間懸掛着一個葫蘆。
「荷兒!」溫和好聽的聲音叫住了不耐之色的黃衣少女。
「姑姑,好端端的怎麼就救了這麼一個廢物?」男孩的聲音清朗好聽,多多少少還帶着不滿的情緒在其中。
「何必多言,夢梅已經傳來的消息,正是在此出現了!」
在座的人詫異地看着那三個身穿着大涼飄逸的衣衫的人,兩個男的並不顯眼,但是那個女的就是清麗脫俗的美人了,一襲黃色的衣裳更顯得她的嬌麗。梳了一頭的矮髻,下尾為了省去麻煩而編了辮子從左側垂放在胸前,髻上插了一支銀色的荷花簪,還用兩根黃色的髮帶在兩側的鬢髮上系了小小的蝴蝶結,讓人看起來不顯得那麼的單調樸素。
慕容秋顫抖着,忽然低低一笑,看着少女,大着聲說道:「十一個春秋不見,孟姑娘別來無恙?」
此言一出,他的眉目都是柔和的,看得一側的慕容明月等人詫異不已。
怎麼時候他也會有這種表情了?
慕容明月多看了黃衣少女幾眼,雖然稱得上是國色天香,但是與她相比就差了三分。她正好奇着自己的九哥為何會認識這個少女時,那姓孟的姑娘就那樣轉過身來,顰着眉毛看了九哥。難道這孟姑娘就是當年九哥抗旨拒婚的理由——意中人?
那三人不是別人而是因為和魚夢梅失去了聯繫的淡荷、卞七郎、孟傾三人,方才淡荷飛身而過險些被崔雪砸中才現身接了崔雪的。
她看了慕容秋一眼,眉目淡雅,一雙染上了春水的眼睛澄澈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她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紫袍男子,不得不說的,這樣的姿色和萬仁深那種妖精是不分伯仲的。只是她似乎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是誰?」
他感覺到身體的某個地方破了一個洞,微微的酸痛。他走近了幾步,說道:「可還記得十一年前在南丘的邱子衿?」
淡荷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了當初在南丘那個平淡的普通男子,和現在這個男子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想來當初在南丘時他是易容的。想到此,她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見她還沒有忘記自己慕容秋的心裏波動了一下,挽起一抹絕麗的笑容,說道:「你如今來了怎麼沒有消息傳來呀?」
「哦。忙!」她看着一側的卞七郎,見他絲毫不擔心的模樣,溫柔地笑了笑,看來他還真的挺自信的。
順着她的目光,他眯了下眼皮。見她身側的男子普普通通的,但是那氣質真的是貴氣優雅,脫俗大氣。他裝似疑惑地詢問:「這二位是?」
「我的侄子傾兒,他就是七郎!」
「卞七郎!」他的聲音大了一些,死死地盯着他看了許久,察覺到淡荷那目光,迅速地收回了那驚訝尖利的表情,笑道:「沒想到卞七郎也在此,天下第一美男子竟然已經......」
還未等他磨磨嘰嘰完,卞七郎低頭側看了淡荷復而抬起頭平視着眼前這個偽裝得極好的男子。說道:「據說玄月的九皇子是被貶下凡的天人,有傾國傾城的美貌,如今一見果然是出色至極。荷兒你和他也算是舊識了,怎麼就不聚一聚?」
淡荷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魚夢梅畢竟是在魏都的皇宮失蹤的,想必這皇宮裏有什麼古怪,要想得知魚夢梅現在身在何處就要從他之地查起。斂了多餘的神色,看着慕容秋那盛情邀請的目光,說道:「也罷!」
淡荷這才掃了一眼所在的地方,想必是因為晚宴。再看剛才救下的那個悔恨的少女,眼底升起一抹寒涼,轉身就先走在前面。
「皇后,母妃容秋先行告退!」
獨孤氏瞪大了一雙眼睛不說話眼睜睜地看着慕容秋行了告退的禮帶着淡荷幾人出了慶元殿。慕容明月慘白的小臉瞄了一下自側面也現行離去了。
至於崔霞崔雪兩姐妹更是臉色難看至極。
見慕容秋的身影逐漸地消失在模糊的燈火中。慕容稷為了不引火上身也不說聲告退的話還是現行離去了。
魏都的皇宮雖然恢弘大氣但是還是少了一種感覺,許是這裏的景致少的關係,令她無暇
夜合花開香滿庭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