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由余和井汲賢震驚的爆發出真氣,震得那些毒蟲的舌頭四處亂竄後,二人飛奔到井蹇叔的身旁,可是井蹇叔的手臂已經被舌頭舔過,凹下了一個血淋淋的巨大窟窿,露出白色的骨頭,而那白色的紅色的毒蟲也從他的耳朵進入,吞噬着他的內臟和腦袋裏面的東西,他的臉也痛苦的扭曲着。
「師父!」井汲賢和井由余流出了眼淚。
「燒掉我!快點燒死我!」井蹇叔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些蟲子正在他的舌頭上鑽來鑽去,就連眼珠子也在一點點的脫落,掉在他的衣襟上面。
井汲賢知道他十分的痛苦,便忍痛應下了他的要求,取出火符,一把火將井蹇叔燒成了灰燼。
井蹇叔的死並不能夠挽回什麼,那些舌頭和毒蟲更加兇猛地向二人飛來,二人死死的抵擋着。
就在這時,一個染着血的巨舌破土而出,捲住了井由余。
「啊!」
井由余暈恐懼至極,但是他已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井汲賢聽見了他的那一聲痛叫,桃木劍快速的刺死了周圍的毒蟲和舌頭們,看着井由余。
那巨大的舌頭將井由余卷得緊緊的,任憑他怎樣掙扎也掙不脫這窒息的束縛,就在兩個眨眼之間,那巨蛇直接的將井由余拉下地下。
「師兄——」
井汲賢淒涼地看着這一幕,卻無能為力,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被這舌頭拉進地下,但是他突然爆發,全身的罡氣震碎了那些舌頭和毒蟲,飛快的跑到井由余被下去的地方,桃木劍狠狠地扎入地下,集中了丹田之中的元氣全部注入這桃木劍之中。
頓時強悍的粉紅色元氣一下子震開了,周圍一里的地方全部的毒蟲和舌頭以及石頭、泥沙全部震開了,飛射四周。
在桃木劍的四周被震開的一個巨大的丘壑,那巨大的舌頭也被震斷了半截,只是井由余已經連灰也不剩的被這舌頭吞噬了。
井汲賢還握着桃木劍,衣衫被震得粉碎,頭髮散亂,全身上下淌着血。他絕望地看着那個巨大的舌頭,體力有些不支。
眼睛也十分模糊得看着這一幕,而地表震動,他的臉上佈滿了淒涼之意,在那個巨大的舌頭那裏,一個如同高山一樣巨大的妖怪破土而出。
妖怪不知道是什麼變成的,只是他沒有頭,兩隻眼睛都長在肚臍上,斷了一節的舌頭長在他的兩乳之間,他的牙齒如同劍一樣的凌厲,長在他的後背,而他的雙手抬起,方圓二十里的舌頭花全部連根拔起,原來他的十指都是這些舌頭花,此時正在憤怒地叫器着。他的腿像牛的蹄子,但是腿面上佈滿了舌頭化成的鱗片,那些舌頭在跳躍着,也在憤怒地叫器着。他的嘴巴長在尾巴上面,那嘴唇全是由舌頭組成的,令人看起來心驚肉跳的。
井汲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絕望了還是已經對這恐懼感感到十分的麻木了,他吃力的拔起桃木劍,身體左右搖擺了一下,剛下那一震已經將他的元氣給用盡了,他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
舌頭妖的尾巴飛快地甩了過來,張開血淋淋的,充滿惡臭味的嘴巴,似乎想就這樣將他吞下。
井汲賢艱難的抵擋着那嘴巴,但是他被舌頭妖的衝擊力給震開了十里之外。舌頭妖的食指也一動,那舌頭花海快速得向他淹沒過來.....
就在井汲賢絕望地以為自己要成為舌頭妖的花肥的時候,一道金色的神光擊斷了舌頭妖的雙臂,那些向他湧來的舌頭花海也如同枯萎的小草一樣,掉在地上。他看着這一幕,又看向那個正在站在他面前的青色身影,只見他放下一隻兔子,兔子一下子飛快的化成了一個可愛的少年。
兔子變成的少年,飛快地拿出一個珍珠大的火靈珠,念着法咒,那青藍色的火焰噴向那舌頭妖的身上,頓時舌頭妖化成了灰燼。
看着這一幕,井汲賢心裏的滋味難言,他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青衣人,撫摸着那少年的頭髮後,轉了過來。
墨發如子夜,如絲綢那般的順滑,遠山眉清華,瓊鼻挺俏,眼若煙波,唇如硃砂,膚如白雪......
正是給他們師徒三人法力得以突破的人——純佳公子!
淡荷看着這樣子的井汲賢,心裏有一絲的動容。淡荷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師父和師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