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井汲賢和炎行御黃玉葉三人快要抵擋不住,那陣綠光慢慢的微弱,最後消失不見。井汲賢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頂了出去,被震飛了好遠好遠的地方,落在了地面上,「咔!」的一聲後,頓時血花飛濺,他大口大口的吐出血來,艱難地看着那個害他受傷的始作俑者——孔雀精!
但是看到不是之前化為人形的孔雀精,而是因為被他的黃符逼出了原形的一隻孔雀。這一隻孔雀沒有屏,不用說就知道是只母的。但是它的體形很大,甚至比大象還要大,頭上的翎子如同幾朵翡翠花,藍色的脖子,後面沒有公孔雀那美麗的羽毛,但是也是一隻漂亮的動物。
「嗷嗷......」
它張開了翅膀,嘶叫着,如同排山倒海而來。
玉淨台一下子蜷縮在地,血脈脹裂,他捂着耳朵,但是那血還是自他手指尖的縫隙流了出來;面容也在猙獰着,扭曲着,但是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了那裏。
除了玉淨台之外,炎行御、井汲賢、黃玉葉、卞七郎都受到了孔雀精這一陣刺耳的嘶叫聲,一震一震的似乎想要震碎靈魂。
正在和玄機鬥法正激烈的淡荷也被濃濃的血腥味給分了心神,她眼角的餘光先後流連在幾人身上之後,心開始有些急切,但是她還是試圖說服自己要先冷靜下來。
「嘭——」
淡荷與玄機硬對硬,一道餘威因為二人的相撞而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波及方圓幾百里,高高的樓閣和山巒因為着一股力量而坍塌。就連尚未死去的老虎精和孔雀精也因此被波及,地面的泥沙已經掀開了幾層,亂沙飛揚,將奄奄一息的玉淨台埋沒。
「淨台!」
井汲賢眼尖地發現了玉淨台的現狀,掙扎着起身,但也因此,而血氣上涌,直直的又噴出了一口血來,染了金色的沙子。
他腳步不穩地走了過去扶起了玉淨台,見他脈象虛弱,隱隱已經是氣若遊絲之象。連忙運轉體內的靈力注入給他,漸漸的玉淨台睜開了眼睛,一連咳出了兩口沙子,說道:「師父......」
「什麼都先別說。」井汲賢制止了他的話,看着眼前這個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少年,和他也不過是相差了一兩年的年紀罷了。
收他為徒實屬無奈之舉,但是沒有想到這個什麼修為也沒有的年輕人竟然也能夠面對這種強大的妖魔,絲毫不露畏懼之心,也能夠為了協助他們而險些付出生命。
第一次,井汲賢覺得就算這個弟子的天賦不是令他滿意,但是,貴在他今日所展示而出的精神令他心中敬佩。
世間的天才本來就不多,而且這些天才旺旺成為了天門的弟子,他要想收到一個如同卞七郎、炎行御、東誅那樣的天才,很難的。所以,經過了這一次他對玉淨台那一份不滿才真真正正的消除了。
「師父,我沒事了,您不要渡氣給徒兒了,孔雀精和老虎精雖然也受了傷,但是法力高強,再這樣下來,我們之中就沒人可以對付二妖了。到時,豈不是白費了功夫!」玉淨台坐直了身子,胡亂的拿着袖子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因為從背後源源不斷輸入的靈力,擴散在他的每一條經脈,運轉着推進了已經內傷的五臟六腑,溫暖的氣流一點點的恢復着他五臟六腑的生機。
玉淨台一把抓住了後背的那隻手,他的眼中有些熱意,也有些不自然。
井汲賢收回了手,說道:「你是我的大弟子,要死也是師父先死的呀!」說罷,扶着他一起站起身看向眼前不遠處的卞七郎,他雖然還是那一身白衣勝雪,但是髮絲散亂,模樣很狼狽,說道:「看來這傳言不假。這世間除了為師有這一身傳家寶之外,卞七郎也有呀!」
玉淨台聽不明白井汲賢話中的意思,但是隨着他的視線飄向卞七郎那裏,只見他盤膝靜坐,如同那三清廟裏擺放着的那幾位天尊一模一樣。墨發垂直地披散在身後,白皙的臉上,閉上了那一雙美麗的墨玉眼,以往若櫻色的唇泛白。但是絲毫不改他那絕色的風儀。他就如同一位絕色的仙人一般,雖然有時候看似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但是他卻也有普度眾生的情懷,帶着凡世間的氣息。
最後玉淨台看向正在打得轟轟烈烈的淡荷玄機,二人似乎是勢均力敵,但是注意看時,才會注意到,玄機的動作開始有些吃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