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七郎,你是不是故意的?」在淡荷變了一張床出來的同時湊到卞七郎的耳旁磨牙道。孟傾這兩年也是跟着這兩人露宿了不少,自然不是嫌棄這屋子的髒和破,而是這裏只有一室。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卞七郎嘴角勾起,說道:「你認為我是道貌岸然之徒?」
孟傾眯起危險的雙眼,不是認為而是確認了!
「此次我定要將這些遺民帶回大涼!」淡荷已經變出了兩張床和兩床被子以及三個枕頭,門也變得新的一樣,連那窗戶也是煥然一新,在中間還有一張桌子四個凳子以及一套茶具。
孟傾輕哼了一聲和卞七郎一起走到桌子旁坐下,他操着沙啞的聲音道:「姑姑,憐惜他們也是對的,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下那麼多了不知道多少浮屠。不過這些人還是有些小聰明的,竟然挖了地窖,每次玄月的那些兵來捉人都幾乎要撲空,只留下一些年老在此充門面,瞞過了不少的人。」
淡荷笑了笑一邊看着卞七郎道:「他倒是說得頭頭是道。主要是今日羯胡人讓我感受到了玄月人病態的統治,我看得起慕容寅的野心但看不起他的目中無人。」
卞七郎說道:「蒼帝這一次想必也是趁此機會吞掉玄月,以他的性格那些羯胡人也不會好過。」
他可不認為野獸會乖順,羯胡這個驍勇善戰的噬血是人肉的民族會在臣服在大涼的腳下,蒼帝那冷酷無情的帝王也絕對會一勞永逸。
孟傾斟了一杯茶,散發着淳淳的清香的荷葉茶已入腹中,他說道:「喝來喝去還是這個味好。卞七郎我可是認為姑姑現在跟這些遺民商酌一下如何回大涼,或者如何同大涼有個裏應外合,到時候就好收拾玄月了。姑姑您覺得傾兒這個主意不錯吧?」
見他歪着小腦袋,淡荷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看着淡定的卞七郎,品嘗了一口荷葉茶,輕霧繚繞,絲絲清香。她狡黠地看着二人說道:「不能親自動手的話也可以稍微地幫助他們。我想一定有不少人想要回到自己的祖國吧,而在回祖國之前肯定是要建功立業的,否則日後又怎麼會榮華富貴呢!」
卞七郎寵溺地一笑,一身的勁裝絲毫不改他那謫仙般的身姿和氣質,他平和地說道:「算是便宜了蒼帝了。」
孟傾喝完了一杯茶,望了望門外,只瞧見一抹黑影閃過,恍然大悟,笑道:「永安劉家可是個了不起的世家,若是斷了,到時候前往九泉之下可是愧對祖宗的了。姑姑,劉暢可還是個世家嫡子留下來的血脈,又怎麼能容忍庶出的取代了嫡出的一脈?若是建功立業,雖還不能讓外人忘記恥辱,但有了實權的就容易辦事多了,過了那麼幾百年,嫡出的一脈就可以完全的將庶出的一脈壓制住了,這又何樂不為呢?想來您和卞七郎早就有所打算了,若非傾兒方才沒有提出來,您還不打算告訴傾兒了是否?」
淡荷的美眸溫潤如玉,春風化雨般的細潤,將劍擱置在桌子上坐下。她笑道:「這也不過是之前見到他是就下了決定的。傾兒,你小小年紀能預見如此已然不錯,而且你是否嗅到,整個燕都籠罩着一層妖氣,但是這裏的妖氣是最重的。」
孟傾搖了搖頭,他倒是沒有注意到,一路上想的還是那個禿髮什麼的被他戲弄後的表情,果然又是一個小辣椒。如今聽到姑姑這般說,他倒是注意到一股強大的妖氣在這附近集中。
卞七郎問道:「荷兒,可曾辨別得出在什麼方向?」
淡荷直言:「倒是辨別得出來,只是我尚有些遲疑。也不怪我多疑,而是這幾次按照玄機的做法,吃了幾次悶虧,又怎麼會還如同之前那般的明目張胆,怕就怕這是對我們設下的陷阱。七郎你手底下的人可曾查到那個人?」
卞七郎搖頭,有些苦惱,又有些凝重,「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查到這個人。而且最近我還發覺了一個問題,就是伏羲家的人好像出來了很多人,也不知其中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的前往蓬萊閣;之前聽聞那裏有仙人,想必是前往那兒拜師了吧!」身處高位,卞七郎自然能夠從中嗅到了什麼陰謀,可是又不太確定。而且自從炎行御整合了天門之後,對蓬萊閣那個神秘的地方也派出了不少的弟子,但是其中回來的只有三分之一的弟子,其餘的失蹤了。
淡荷心思九轉之下,也大約明白突然說出這
他時消息好相聞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