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妹,你可是知道蒼王殿下要幹什麼?」孟裊兒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蒼王的那些話藏着什麼。不過她感覺到這一定是大事情。淡荷冷笑道:「還是早了一步!」
孟裊兒茫然,轉頭審視着蕭昊華,搖了搖頭。孟鶴在一旁笑道:「他如此志向,我成全他便是!」淡荷的身子一僵,卻又想到這一世已經不是前世了,四哥已經是一位修真者了,而且這一世她不會再是他的皇后。待到功成名就之時,她便會將四哥帶走。
蕭昊華看着淡荷道:「淡荷姑娘以為如何?」
淡荷的心一顫,難道是前世的後遺症?她的眼淡淡的,似乎沒有承載着情感,對視着他道:「蒼王已經樣樣具備,又何必多此一問?」
「此言差矣!淡荷姑娘的修為乃是古今第一人,今日九洲大陸的修真界都是以你為尊,你的意思應該代表得了修真界所有真人的意思。而今東誅未死,能與他力敵的只有姑娘一人,所以我還需要姑娘你的表態。」
淡荷充滿恨意地看着他,殿中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淡荷的答案。而蕭昊華的唇邊泛起了一抹難言的笑意。可惜他似乎想錯了淡荷,如果是前世那個自己,一定會傻傻的答應的。淡荷放下月光杯,冷冷地道:「我出手只是為了一些應該的人,東誅並不在我誅殺的範圍之內。而且人間俗事,我不便插手。蒼王的請求,我是不能成全的了。」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孟鶴更是不解地問道:「六妹妹!」
淡荷搖搖頭,她最不想的就是重複前世的噩夢,四哥他有理想,她不能阻止他,前世自己已經欠了他好多了,這一世她要成全他。
帝星越來越暗,他旁邊的星辰就是蕭昊華這顆星越來越亮,只要蕭昊華願意,明天他都能成為帝王。雖然師父讓她幫助蕭昊華,但是她恨他,自私地不想幫他。而東誅,他離去前的那句話讓她心神不安,如果日後他做出泯滅人性的事情來,那麼她就要狠心地除掉他了。但是她最大的敵人還是玄機。
蕭昊華輕輕地道:「是嗎?」
淡荷嗯了一聲,好不怯弱地迎視他的審視。蕭昊華自飲了一杯烈酒,冷眸凜冽地看着她,想從她的臉上尋找一點突破,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唇角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蕭月華見氣氛尷尬,連忙笑道:「三皇兄,既然是宴會怎麼沒有歌舞可看呀?」
蕭昊華的手指磨砂着酒杯,他身後的巴如月站起來,臉上是妖嬈的笑,道:「早已經備好,賤妾不才,獻舞一曲。」便已經轉身返回內屋,換上舞衣,不一會兒,一身的艷紅色的巴如月跟着衣裙身穿綠色舞裙的舞伶翩翩地與她配舞,絲竹聲聲入耳。美人的舞姿美妙。
淡荷微微一嘆,幾不可聞。曾經令她妒忌羨慕的女子依舊做得那麼的一心一意,只是可惜他是個冷心冷肺的男人。能打動他的女子是誰,她無從去考究。
淡荷突然離席,她雪白的背影消失在蕭昊華冷凝的視線里。
離得最近的亭子裏,圍着池水,亂紗在跟風起舞。大理石桌上擺着點心和水果,旁邊還有兩個婢女。
她看着粼粼地水面,思緒遙遠。
「春意闌珊,真人何故獨自一人在此賞此傷春?」一道男音闖入她的耳朵里。淡荷不回頭也知道是六皇子蕭隕華,她驀然回眸,兩個婢女已經被他撤走了,整個亭子裏就他們兩個,他華貴,他儒雅,他的眼角總是隱藏着一絲嫵媚。
蕭隕華捨不得垂眼,他的臉頰浮上一片紅雲,擔然地看着她道:「姑娘天下色,隕華情難自禁,愛慕姑娘已久,無禮之措,望姑娘見諒。」
淡荷面無表情,轉回頭,看着映着日光的池面道:「六皇子信仰儒學?」
蕭隕華笑了笑,道:「正是!儒學道理很多,多為經世實用。」
淡荷不發表任何的言論,儒學太重視禮教了,為世間女子所不想之事,不過那些儒學家庭里的小姐就要遵守儒家的規矩,就拿右丞相一家來說就是儒學世家,太子妃謹遵儒學儒家的教訓,三從四德、女戒……等等的規矩。不過就算那樣也管不住一顆萌動的女人心。
前世的太子妃表面上是病死的,但是真實是被太子賜死的,至於什麼?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不過有趣的是,方才太子妃和蕭隕華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