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荷回來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擴撒了整個錦都。有的人早早地記載別苑的外圍等待着佳人的出現,但是令他們失望了。淡荷自從進入別苑後就沒有再出來。
幽暗的房間裏,燈影微弱地搖晃着,模糊了那個人的臉,就連他那完美的輪廓也模糊了。他拿起桌邊的一杯烈酒,把玩在手中,眸光深邃而冰寒。薄薄的嘴唇緊抿着,這時一個太監匆匆地推開門,夜色幽暗。「殿下,暗影來報,淡荷姑娘回來了!」拿着酒杯的那隻手一緊,眸色越發的深邃,在太監李德戰戰兢兢的目光下,他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看着他說道:「告知竇中智,開始實行計劃。」
「是!」李德冒着冷汗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後,他鬆了一口氣,每次面對自己的殿下時,都會有心理壓力的。
繞了一個迴廊,正巧看見一身白衣的妖嬈美人,連忙福安道:「月姬。」
這個女子就是巴如月,三年的時間為她添加了不少的嫵媚。巴如月見是蕭昊華身邊的大總管李德,便扯出了一抹笑意,道:「公公這是要幹什麼去?」
李德嘿嘿了兩聲,眼光精明地閃爍着,笑着說道:「也不過一些瑣事,月姬咱家勸告您一聲,現在不要打擾殿下。」巴如月苦笑點頭說道:「多謝公公告知了!」李德只忠於他的主子蕭昊華,對月姬理所當然有些隱瞞,但是基於巴如月跟在蕭昊華的身邊十多年了,他也是看在眼裏的,所以他還是挺好心地奉勸巴如月不要在此時打擾到蕭昊華。
目送李德離去,巴如月看着身上的這一身的白裙,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厭惡。
夜色迷茫,沒有一絲的光亮,新月小築的欄杆旁,白衣的美人依舊清晰。沒有一絲風在吹動,天氣燥熱蚊蟲多。
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飛掠到她的身邊,可是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一道白綾瞬間勒緊他的脖子,他想要以腰間精銳的長刀割斷,可是不管怎麼割都上不了白綾的分毫,他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青紫,幾乎快要斷氣了。可是他並沒有一絲的慌張,只是以冷靜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斷定了什麼。
忽然脖子間的束縛鬆了,他唇色蒼白的看着白綾的主人,只見淡荷神情淡漠,還夾雜着深沉的恨意。「只差一點點!」他開口說道。
淡荷冷哼了一聲,說道:「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取你性命。」說罷,她頭一撇,長身玉立,白衣外籠罩着淡淡的霧氣,盡收於那一雙冰冷的瞳孔中。又聽見她說道:「別以為你從表哥那裏得到了入門的法子,就可以成仙。」蕭昊華的眼裏終於有了一絲的震驚,似乎在震驚她看破了他。但是這震驚轉眼即逝。
「你恨我!」
淡荷絲毫不隱藏眼中的恨意,直視進他的眼底,袖子裏的指甲陷入手心,可她沒有感覺,說道:「恨?怎麼能不恨?如果不是因為……我早已經把你千刀萬剮了!」她不僅僅是恨他也更恨自己,如若不是自己太單純、太痴情、太不顧一切了,前世怎麼會淪落到那樣的下場?但是不管怎麼樣,他賜死了炎兒,就是永生永世她也不會原諒他。她別開臉,白綾襲向他的胸口。但是蕭昊華側身,沒有被白綾襲中心臟,但是白綾卻割破了他的左臂,鮮血自他的手臂流下,滴在地板上。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之色,薄唇抿得緊緊的。看着她,語氣很平靜:「為什麼?」「你沒必要知道為什麼我恨你。」白綾滴血未染,潔白無瑕。她清冷的面容映在月色里,顯得更加的冷漠。
蕭昊華對自己的傷口不管不顧,垂下眼帘又鎖住她的側臉,說道:「我需要一個你恨我的理由,你不說,我依舊會去查!直到查到原因為止。」說罷他凌空一躍,消失在月色之中,只有地上的血證明他曾經來過。
淡荷怔怔地看着手邊的白綾,忽然又哭又笑:「炎兒……炎兒……」晶瑩剔透的淚珠在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漂浮在空中。前世的愛恨情仇霎時群都湧入心底,她嚶嚶地哭泣着。忽然一件披風加在她的身上,淡荷連忙茶干淚水,看着來人,竟然是東華神君。「師兄,你怎麼來了?」東華神君一身銀白色的長袍,銀色的發冠將上半部的墨發高高的束起,顏若春華,清逸若天空之月,燦若繁星。那飄逸的身姿,如一飛沖天的白鶴,優雅中帶着不羈。墨發流雲班傾瀉,隨意如風。
東華神君揉揉她的墨發,說道:「淡荷
半為憐春半惱春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