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當意識到自己居然被平日裏看不起的男性辱罵一通後,眾多女潛力者的一陣羞怒感立刻油然而生:
「混蛋,你還敢叫囂?」
「囂張什麼,你以為你會是我們的對手?小白臉,我看你是欠修理了!」
大廳里瞬間一片混亂,君白趕緊把手摸向了自己的匕首,而王文清則面帶微笑的用手攔住了君白:
「不用動手,教訓這些野女人等於白白浪費體力,你還是留着體力,上車去和萌妹子溫存吧。本來我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引發騷動,讓幕後人物不得不出現,現在看起來,叫囂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引出了一條大魚來。你看,藏在水下一直不肯現身的大魚,終於被我們逼出來了!」
君白探頭探腦的望向了眾人身後,只見一位穿着列車制服,佩戴金色袖章的女子正款款走出辦公室,微笑道:
「各位如此有精神,看起來這次的護衛工作對各位而言一定是綽綽有餘了?不過這裏是姑蘇城,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緊張了,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因為無聊的話題而自相殘殺。——那邊的那位先生,你,找我有事?」
見到正主出現,剛才還群情激奮的潛力者們瞬間焉了,順從的退到了兩側去,讓出了一條道。王文清認定了這就是傳說中的白站長,於是乾咳了一聲,自我介紹道:
「白靈小姐,初次見面。我叫王文清,是鋼鐵城的新任領袖,我要去北方尋找我的家人。這個家人不僅對我很重要,他對所有的人類也非常重要。所以,我經朋友介紹來找您,希望您能允許我登車,帶我去北方。這位朋友是您的生死姐妹,叫做李秋棠,她是『常山號』末日列車的車長,我有她的親筆信,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白靈端莊的微微一笑,伸出了右手:
「那麼,信在哪裏?」
王文清把手伸向了口袋,表情卻瞬間凝固,趕緊把手伸得更深入一些,卻不防將手指從褲子口袋外的一個破洞中伸了出去。王文清這才想起,剛才在高速路上救人的時候,自己的褲子似乎被車頂的一枚甲殼鱗片颳了一下,信件,正是從這個破洞中掉出去的。想到這裏,王文清尷尬的笑了笑,聳了聳肩:
「不好意思,李車長的親筆信,我,好像弄丟了。」
聞言,圍觀的潛力者們頓時不約而同的哂笑一聲,一些挖苦的聲音趁機響起:
「切,弄丟了,我看是根本沒有吧?」
「就是,末日列車一共就這麼幾列,誰不知道李秋棠是白站長的戰友姐妹?想靠着這層關係騙人,也多做點功課吧,弄丟了這種爛俗的藉口,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聞言,白靈笑了笑,搖了搖頭:
「抱歉,沒有見到李秋棠的信件,我可不敢讓什麼人都上車呢,就算你真的實力過人,沒有核實你的身份之前,我也不會允許你登車的。這次去往北方的列車,很可能是人類最後一趟去北方的列車了,車上的物資非常昂貴,車上的人員,也大多是南方的重要人員,不是科學家,就是一方領主。為了她們的安全,我不得不謹慎行事。如果你證明不了你的來歷,那還是請你退下吧。」
「什麼?」
聞言,王文清忍不住向前逼近了一步,白靈依然面帶微笑,卻也將手伸向了袖子裏的短劍。見狀,正愁不知如何討好白靈的潛力者們立刻圍了上來,冷笑道:
「男人,怎麼,你沒聽見白站長的話?你還想威脅她不成?呵呵,那你可真是踢到了鐵板上了。知道有多少潛力者聚集在姑蘇城嗎?」
另一名也想藉機討好的潛力者冷笑道:
「白站長,讓我們替你收拾掉這小子吧,不用髒了你的手。姑蘇城裏天天死人,城外更是一片地獄,殺了他又如何?誰能證明他是什麼鋼鐵城的城主?」
聞言,王文清淡然一笑,攤開雙手:
「算了。如果在姑蘇城,證明實力的方式就是死幾個人的話,那就來吧?我本來不想殺人的,但是,你說的沒錯。外面的世界,天天都有大批大批的人死掉,多你們幾個……也並不多呢!」
話音未落,王文清的袖子中猛然彈出鋒利的袖劍,閃着寒光的袖劍瞬間震住了眾多潛力者,她們面面廝覷,卻誰也不敢率先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