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謹的笑聲低低的,像琴弦在薛池腦海中突然被撥動,雖然動聽,但也震得她頭暈,薛池掙扎着保持清醒,抬手要去推他,然而她不算小的力氣也如蜉游撼樹一般不起作用,反倒使時謹下意識的收緊手臂,兩人貼得更近了一些。
「我,我喜歡的是另一副容貌,另一種性情,怎能因名字一樣而視做一人呢?!」薛池急了,她對攝政王時謹有種老鼠見了貓似的畏縮,也許是出醜均被他看見了?覺得一眼就被他看穿,翻不出他掌心似的。調動演技好好說話還行,要談情說愛——還沒拿過奧斯卡呢!
時謹挑着唇角看她:「人有千面,靜躁不同,彼時謹,此時謹,都是我。」
薛池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時謹看了她一陣,抬起另一手摸了摸她的臉。四根指頭托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卻在她唇上磨娑。
薛池只覺渾身通了電一般一抖,雙目怒瞪着他,兩手拉住他的手腕就要推開。
卻不知她這帶了怒的樣子十分可愛,時謹斂了笑意,眸光微沉,進而垂下眼帘,俯首將涼涼的嘴唇貼上了她的<="l">。
薛池腦中轟然一聲響,呆愣愣的再不知如何反應,只覺時謹反覆磨蹭碾壓着她的嘴唇,一張嘴,含住她的一片唇瓣輕輕吮吸。
便有千朵煙花凌空升起,重回七夕那夜,那人在火樹銀花下走來,滿街的光華都聚於他一身……是彼時謹?是此時謹?
時謹用力的向她貼近,舌尖不費吹灰之力的侵入了她的唇中,這樣的交纏出乎意料的香甜,然而始終有種不夠的感覺。他步步緊逼,薛池踉蹌後退,終於脊背抵在樹幹上,退無可退,被動的承受他的唇舌,迷糊間覺得思緒都被他索取吞噬一空。
時謹意猶未盡的直起身,看她迷迷瞪瞪,滿面緋紅,雙目水盈盈的,不由極其溫柔的幫她理了理頭髮:「真乖。」鬆開了攬着她的手臂。
失了初吻,身魂被衝擊的某人靠着樹杆就往下滑。
時謹眼疾手快的撈起她,徹底的抱在懷中,她只到他肩部,懷抱居然十分契合,時謹順手扯了披風將她一起裹住。
薛池要掙脫他的懷抱,語氣虛弱:「……你怎麼能輕薄我……」
時謹揚了揚眉:「哦?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個鬼啊!
「你原先,不曾,怎麼突然……」薛池說得零碎,但時謹一下就懂了她的意思:「原先並非我真實模樣,總覺不便親近。讓你久等了。」
「……求你讓我等下去!」薛池說着掙紮起來。
遠處突然有大團燈光移動,想來有一群人拎着燈籠靠近,薛池一下不敢動了,反而把臉伏在他胸前。
來人離了幾米遠站定,為首的人看着是位官眷,她驚疑不定的見禮:「臣婦參見攝政王殿下!」一群人福下身去。
時謹的嘴唇碰到薛池的耳朵,害她瑟縮了一下。他鬆開了禁錮她的手,輕聲:「若要劃清界線,現在便離開我的懷抱。」
簡直惡劣到令人髮指!她現在露了臉,還有活路嗎?她雖然是太后侄女兒,但到了攝政王面前也就只是個庶女,妥妥會被太后打包給他當妾好嗎?他們初見面,他就取笑要納她為一百零八房妾室,難道要一語成讖?!
時謹倒是有意的沉默了片刻等她反應,稍後才道:「你們退下罷。」
眾人應喏,拎着燈籠遠離。
彼此竊竊私語:「……披風下裹了個人吧?」
「殿下看着心情愉悅……。」
薛池氣得要死,找回那點理智,立即施展女子防狼術。不料她這些防身術對付沒有武功的普通人沒問題,對付時謹這樣有真功夫的人卻是有如嬉戲一般。時謹左擋右壓將她困得更緊了,竟笑出聲來:「何處學的三腳貓功夫?」
累得喘氣的三腳貓:「……」
薛池怒氣上頭下也很敢說話:「總之不算!我喜歡的是我以為的那個人,不是你!方才也是權宜之計!」
時謹臉一沉:「在本王面前,沒有人敢說話『不算』<="l">!」
一股氣勢壓得薛池立刻萎了,只敢腹誹:
剛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