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藥味,唐允被捆綁着扔在了角落裏。
在丹爐前站着的,是行風雙雄中的老二。只見其手中打出了一道靈訣,將丹爐的頂蓋揭開,隨後從爐中飛出了一枚漆黑的丹藥落於掌中。
望見唐允冰冷的眼神,那名修士輕笑道:「小傢伙,我知道我問你什麼你都不會說的。但是這一枚丹藥入腹,說不說,可就由不得你了。」
知道那枚恐怕就是能夠控制人心神的丹藥,唐允就算平日裏再怎麼沉着,這個時候也難免升起了懼意。
「我只不過是一個鍊氣修士,究竟有什麼是值得閣下花費這麼大的精力也想要弄到的?」
「區區一個鍊氣修士?」老二笑了笑,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塊令牌,「我可不覺得一個普通的鍊氣修士,在玄妙宗能夠擁有長老的地位。」
唐允的目光落在了那枚令牌上,不由得跳了一跳。對方竟然在自己完全沒有發覺的情況下,便將令牌拿了去。
「這上面有了玄妙宗的禁製法門,不過我已經把它給破了。」老二冷笑道:「我可不想在解決掉你之後,被玄妙宗追殺一輩子。」
唐允沉默不語,令牌上有禁製法門的事情他自然知道,原本他是想要不動聲色等待宗門的救援,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連這個也預料到了。
「這也算你的命不好,偏偏讓我們兄弟盯上了。」老二戲謔地說道,「當時我潛藏在天寶閣中,碰巧遇上你去寄售那張兵甲符。」
「據我所知,玄妙宗根本就沒有製作兵甲符的手段,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都只是五品的宗門。再加上先前我在林中看你的畫符手段,也不像是玄妙宗的法門。所以我就猜測,那張兵甲符其實是你自己畫的。」
聽了對方的話,唐允臉色驟變,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都被對方給監視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不小心,行風雙雄的隱匿本領實在高超,就連結丹期高手在被追蹤的情況下都發現不了,何況是他?
而且,唐允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暗叫一聲不好,抬起頭發現對方正以一種詭異的目光看着自己。
「嘿嘿,果然還是嫩了一點。沒有想到我猜的竟然一點也不錯,你一個鍊氣修士,居然真的有製作兵甲符的本事!」
老二的目光變得異常熾熱:「你身上定然有一門極為高超的制符手段,若是這種方法能夠為我所用。」
他的話沒有說完,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了。
這間屋子似乎是行風雙雄的駐地,藏匿在一座城池當中,但是方位卻極為偏僻,很少有人會接近。
來人竟然無聲無息地便破除了這裏的陣法禁制,老二當即便警惕地看了過去,但是望見來人,卻是心中一松。
「大哥,你回來了。」
唐允一聽對方的身份,心頓時便沉到了谷底。如今自己落在了行風雙雄的手裏,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行風雙雄似乎真的是兄弟關係,長得極為相似,但是這後來者,也就是行風雙雄的老大,身上卻明顯多了幾分陰沉之氣。
「大哥,你怎麼了?」老二似乎察覺到有些不對,「那個傢伙收拾掉了沒有。」
行風雙雄的老大,自打進了屋子,便一言不發地朝着唐允看了過去,臉色陰似如水,目光冷厲如電。其眼眸之中含着濃濃的凶煞之氣,不似人類,反而更像是一頭凶獸。
「大哥,難道傷勢又發了?」老二眉頭皺了皺,心中隱隱升起了不妙的感覺,「你剛才進來的時候,為什麼要把門給踢飛了?」
唐允似乎也發現了哪裏有些不對,對方的目光實在太過恐怖,讓人不敢直視。
「符離。」這時,從那老大的口中,緩緩地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唐允臉色劇變,而行風雙雄的老二表情也有些僵硬,因為從自己兄長口中發出的聲音,異常沙啞。
唐允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卻依舊藏不住目光中的駭然。
符離,正是當日傳道給自己的那位符仙的姓名!
「大哥,你。」老二說着,向後退了一步,從自己的兄長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一點熟悉的氣息。
「聒噪。」
老大的眼睛突然變得一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