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潭中黿龜,卻猶如山嶽一般巨大,恐怕年歲已然大得驚人了!」
「難怪,難怪師尊的房內會有那麼一幅畫像,原來師尊當年也來過這裏。」唐允自語道。
「你既持有信物,大可進入此地。」黿龜瓮聲瓮氣地說道:「自老朽靈智開啟的那一天起,便鎮守在此處,半步不得離開。只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夠有人得虧天書奧妙,若是你能得天書認可,那麼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黿龜繼續道:「當年老朽見到那個小傢伙的時候,見其聰穎,便將鱗甲交予了他,本盼他能夠讀懂天書。可是他卻說此天書與其宗門靈脈相融一體,不願斷絕宗門生機,因此拒絕了。呵呵,不過那個小傢伙也算滑頭,竟然擔心老朽另尋他人來解讀天書,在這寒潭上方佈下了禁制。」
聞言,唐允大驚:「這水面上的禁制,竟然是師尊佈下的?」
驚訝之餘,唐允不由問道:「敢問前輩,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黿龜緩緩地道:「若我沒有記錯,大約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
「二三十年前!」
唐允瞪大了雙眼,他知道,袁瑞正是在那時因為某種緣故耗盡了全身的法力,成為凡人。而現在看來,似乎與此地脫不了干係。
「你是那個小傢伙的弟子?」黿龜突然問道,見唐允點頭,便又說道:「可是他讓你執信物來此?」
兩道光芒再次從湖底射出,深邃無比,仿佛要看穿唐允的心事。
唐允被其凝視着,本欲敷衍的話語竟然半點也說不出口,心驚之餘只好說道:「回前輩的話,師尊已然於十幾年前仙逝。此信物,乃是師尊臨終前囑託,讓晚輩不要讓任何人得到。而在晚輩打算將它毀去的時候,卻不知為何來到了此處。」
原本,唐允以為自己的話會使得對方發怒,但是那黿龜聽罷,竟然只是嘆息了一聲。
「那個小傢伙仍是這般執拗。可是他卻不知。天書已然到了出世之時,縱然無人來取,此地的靈脈,百年之內也會枯竭。」
聞言,唐允不由吸了一口冷氣:「前輩所言屬實?」
若是對方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玄妙宗豈不是只剩下了百年的氣運?百年以後,宗門靈脈枯竭,便再也無人可於此處修仙,這對一個宗門而言,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
「老朽修行至今,從未說過一句謊言。若是此地是你宗門所在,便快快勸說門中他人,另尋安身之處吧。」
黿龜說完,唐允便見前方潭水一陣翻滾,從那湖底突然飛上來一座石碑,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
潭水之上布有袁瑞的禁制,可是卻沒有能阻擋此石碑分毫,
唐允見那石碑上並無文字,不由問道:「前輩,這是何物?」
黿龜沉默了一陣,從其口中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字。
「天書。」
聞言,唐允睜大了雙眼,本能地探出神識,要一窺究竟。
可是神識方一落在那石碑之上,唐允便覺得一陣目眩,眨眼的功夫,神識便已然耗損了大半,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修為太淺,還無法得窺天書的奧妙。」黿龜見狀,緩緩地說道,「原本,你縱然持有信物前來,老朽也不能將這石碑給你。可是方才老朽施法,竟然無法看透你的命格,冥冥之中,似乎有人替你遮擋了起來。」
聽見黿龜所言,唐允自然知道對方口中所說的乃是符離。
「能以手段遮掩他人命格,必然不是凡間的修士。你既有仙緣在身,雖然資質差了些,可也無傷大雅。老朽又何不做個順水人情,以天書為你再添一番氣運。」
聽完黿龜所說,唐允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六角玉石,想到師尊袁瑞耗盡了修為,竟然也未能阻止宗門的衰落,心中不禁一片悲涼。
片刻後,唐允對着那寒潭拱了拱手,道:「前輩好意,只怕晚輩是無福消受了。」
「為何?」黿龜顯然頗為意外,沒有想到唐允竟然開口拒絕了。要知道,就連藥仙人這等高手,也沒有辦法抵擋天書的誘惑。
唐允略一遲疑,便將自己身中藥仙人白骨九蟲丸的事情告知了黿龜,同時說道:「現在在晚輩的宗門之中,還有不少其他門派的高手。他們恐怕也是為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