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血光閃起。
圍觀的群眾也是齊聲驚呼,有些膽小的女生甚至嚇得捂住了眼睛,雖說大家都知道有這麼一伙人成天在學校附近橫行霸道,但就在學校門口公然動刀這還是頭一回,眾人不禁為謝軍幾人擔心起來。王浩倒是看得心中大呼過癮,反正自己沒出面,傷了人也就是花點錢搞定,他樂得看個舒坦。
謝軍捂着被砍傷的右手連連後退,滿臉愕然的神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謝軍!」「偉子!」
何曉健和韓濤見到謝軍受傷,丟下了各自的對手,驚呼着上來幫忙。還沒跑上兩步,又被追上的地痞踢到。
「垃圾終究是垃圾,早拔刀的話哪那麼麻煩?」鴕鳥見到場面已經被鎮住,心中得意,打蛇隨棍上,又是一刀劈向謝軍的面門。
刀光明晃晃的映在謝軍的臉上,這會兒謝軍是徹底的被嚇傻,就連基本的抵擋動作也忘了,眼睛瞪得溜圓,驚恐的看着斬向自己的利刃。
鴕鳥獰笑着,眼看謝軍就要血濺當場。
「呲!」,利器砍進**的聲音,鮮紅的血順着雪亮的刃口,緩緩流下,一滴一滴墮落,砸在地面上就像是一朵朵鮮艷的玫瑰。
鴕鳥凶性大發,習慣性的把片刀往下划動,卻驚訝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使勁,片刀卻是無法向下移動半分!鴕鳥納悶的抬起頭,突然發現,片刀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砍在謝軍的臉上,而是被一個人緊緊的握住了。
握住鴕鳥刀刃的人,正是寧海。
原來是寧海見謝軍危險,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許多,一個箭步衝到鴕鳥的面前,堪堪替謝軍擋住了鴕鳥這兇狠的一刀。
一滴冷汗順着鴕鳥的額角淌下,狠人鴕鳥自認為見過不少,但像寧海這樣用手握刀的鴕鳥還真沒見過,鴕鳥看了一眼寧海銳利的眼神,不自覺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居然心生慌亂,不敢再和寧海對視。
鴕鳥雙手合握刀柄,正待全力將刀從寧海的手中抽出,眼神的餘光一掃,發現寧海也開始動手了。
「嘭!」寧海的右拳直直的搗出,正打在鴕鳥的眼睛上。「哎喲!」鴕鳥一聲哀嚎,騰出一隻手捂住了各種顏色亂閃的眼睛,痛苦的彎下腰去。
鴕鳥始終不敢撒開手中的片刀,按照以往打架的經驗,此時鬆手的話,下一秒這把片刀很可能就會砍在自己的身上。鴕鳥可不傻,他不會讓自己往刀口上送。
鴕鳥試探着鬆開了受傷的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視野里除了一片模糊的色彩之外,看不清楚任何東西。鴕鳥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用力的甩了甩頭,似乎想把這一片模糊從眼眶裏搖出。
一塊黑色映入了鴕鳥的眼帘,還沒等鴕鳥做出任何反應,這一片黑色瞬間擴至最大,覆蓋了鴕鳥的全部視野。
「嘭!」的一聲悶響,鴕鳥撒開了死死握住刀柄的手,身體猛的向後倒去。在最後一絲意識流失之前,鴕鳥總算明白過來,剛才的那一片黑色,原來是寧海的膝蓋。
鼻血伴着斷牙齊飛,鴕鳥毫無懸念的暈了過去。
風雲突變的局勢讓圍觀的群眾一片譁然,最為吃驚的當屬王浩了,看到鴕鳥也被撂倒,王浩鬱悶得咧起了嘴巴。
又解決了一個!寧海提着片刀,環顧了一下四周。此時剩下的幾個地痞正圍着韓濤和何曉健兩人不斷的毆打,韓濤和何曉健架不住對方人多,被打得躺在地上,只能用手勉強的將頭護住。
「都給我停手!」寧海受傷的手提着片刀,指着幾個地痞暴喝道。
這一聲暴喝宛若平地驚雷,幾個地痞猛然間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鴕鳥又被撂倒了。
寧海氣勢凜凜,兩眼圓瞪似是能噴出火來一般,幾個地痞見着寧海這副模樣,頓時生出畏懼之心,停止了對何曉健和韓濤的毆打。
寧海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一手拿着片刀指着幾個地痞,另一隻手將躺在地上的何曉健和韓濤相繼扶起。幾個地痞眼睜睜的看着寧海把何曉健和韓濤護在身後,卻無一人敢搶先出手。
幾個地痞橫行已久,從沒在學生手底下吃過這種癟!眼下不但人沒教訓到,自己這邊倒先躺翻了兩個,眾地痞只覺得顏面大失,有心想找回場子卻沒人敢搶先出手,場上頓時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