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心魔的,於錦沒有看出來。
她覺得,玉柳這像是被觸發了什麼心病,瘋了。
想不到剛進入試煉塔,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那些人的心神全被玉柳牽制住,這個時候偷跑是最合適的。但幾人一起進來,把她一個弱女子丟在這裏任人凌辱,哪怕明知這些是假人假象,於錦也做不到。
她看了一眼孟陽,孟陽不贊成地搖頭:「我們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吧。」
沒有了靈力加成的他,也只是個普通的文弱書生,對上這二三十個壯漢,只有送菜的份。
於錦皺了下眉,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衝過來,揮舞着一根樹枝,朝那些壯漢打過去!
壯漢們不防旁邊還有個人,被打得「嗷嗷」叫着將那人圍起來。
為首的壯漢被玉柳咬得一肚子火氣,提起九環大刀,一刀把樹枝劈掉,叫道:「兄弟們給我剮了這賊!」
那個抱着樹枝亂扔亂打的人黑袍黑唇,卻是隨他們一道進塔的那個久奕!
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那個男聲連他都沒攔住?
於錦跟他們二人對了一下眼色,剛剛被他們倆踹暈的漢子手上只有一把生了鏽的柴刀,她拾起來握在手中,瞅准一個人就剁了下去!
那人厚實的熊背上一道血花飆起,他慘叫一聲,跳了起來,不退反進:「好你個臭娘們!要自尋死路可別怪我!兄弟們,這裏還有一個,給我上!」
他面色狠戾地舉刀向於錦砍過來,於錦閃身一避,那人劈空。
但另有六個壯漢瞬間將她團團圍住,呼喝着朝她打來!
不能讓他們形成合圍!
於錦選了一個看上去最容易突破的矮個男人,他拿着雙刀,就像是重得連那兩把刀都拎不住一樣,歪歪扭扭地喘着氣直攻她下盤!
於錦躍起,柴刀旋風般舞起。將那另外六人逼退半尺,一腳踹向那個拿雙刀的男人!
拿雙刀的男人肩膀一歪,似是要被她凌厲的攻勢嚇得閃避不迭。然而,他左手刀平平抹上胸膛。於錦踹起的那一腳就像是送到他刀刃上一樣,再往前遞進半寸,腳筋就要被挑斷!
於錦急急收腳,六個壯漢終於合圍,幾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攻守極為有度,於錦幾乎被逼得喘不過氣來!
於錦一個恍神,左臂一痛,正一個使棍的壯漢擊中了她。
她急忙用刀迫開那人,左腿突然又是一痛,居然又被另外一個人掃中!
於錦萬萬想不到,剛剛還像是山野村匪一樣,只會蠻力的男人們突然就變成了訓練有素的精兵!
而她用柴刀只舞了兩下,就氣喘不已,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於錦也不敢想這裏是不是試煉塔了,誰知道那老頭說的有幾分真,這裏試煉要不要命都不好說。
萬一被人一刀戳中,真死了她找誰哭去?
現在,她手上的,只有一把柴刀。不管是不是那塊料,她只能用刀了。
刀?刀修霸道?
於錦若有所悟:一刀劈下!
斬斷橫來的槍尖!
刀修纏連?
她見縫插針,一柄柴刀化為一道銀光,在密不透風的攻擊中輾轉騰挪着尋找機會!
正好那人一棍打來,他腋下有空隙!再使一刀!
那人中招後退。於錦正要趁勝追擊,眼前景物陡轉。
圍着她的,竟是七個石人!她手中的刀也是先前取的那柄彎刀。
其他幾人,靈知離她最近。圍着他的有八個,孟陽也有六個,都在勉強支撐。
只有那個久奕最多,足有十三四個!
他懷裏抱着個女人,人已經完全陷入了挨打,但那些石人靠近一步。他就嘶吼着撲上去!完全不像是魑校級別的高手表現。
看來,他深陷幻境之中而不自知。
她不知道,一直坐壁上觀的兩個器靈,一個歡呼雀躍,另一個好像不那麼高興:「運氣,運氣罷了!」
「你說,她運氣不好,一進第二層就拖入了別人的心魔里去?唔,她是你的主人,你要為她多說話,那爺爺也沒有辦法啊。」
言歸正傳,一個石人被於錦劈倒在地,但另外六個馬
一百三十五,霧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