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剃頭在醫學上,指的就是斑禿,
不過還有一種特殊情況,如果有極陰的東西撫過頭頂,陰氣會因為和人本身的陽氣相激,產生的反應,就會讓毛髮脫落,
這種情況就像是用一塊烙鐵燙冰塊,燙過的地方會立刻留下痕跡一樣,
那花襯衫的哥們肯定是得罪了誰,所以被人用鬼剃頭整了,
我和包子身負重任,不準備多生事端,既然沒出人命,看了一陣熱鬧接着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動我們東西,
霍地清醒過來,一看,但見那花襯衫的哥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走道系攜帶,
我也不傻,剛才動我們行李的肯定就是他,沒想到剛才蹦躂的那麼歡,原來是個偷兒,
怪不得會被人用『鬼剃頭』教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沒聲張,
那花襯衫的偷兒見到無機可乘,厚着臉皮又去了其他地方找機會,
雖然不想多事,但東西被偷了那就壞了,反正還半個鐘頭到站,我和包子就沒敢再睡,
那偷兒一直在這節車廂里徘徊,見到沒機會,走了,
沒一會,前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我們探頭看去,發現還真搞笑,只見到剛才那個偷兒和幾個長得頗為不善的流氓正圍着一個戴眼鏡,身材瘦弱的學生,
那學生文文弱弱的,穿着一身跟他身材不服的寬大白襯衫,一頭中長發,長得非常秀氣,被那花襯衫的偷兒一推,撞牆上去了,
車上的人都看到,但沒一個出手的,
我和包子也在邊上看熱鬧,
「我頭髮是不是你弄的,你丫挺行的啊,」花襯衫流里流氣的指着自己的禿頭說,
文弱學生臉張得通紅:「不……不是我,」
「不是你乾的還有誰,全車就你鬼鬼祟祟,」花襯衫罵道,然後話鋒一轉:「給錢吧,有多少都給老子掏出來,不然今天別想下車,」
文弱學生說他沒錢,花襯衫啪一巴掌就打他臉上去了,文弱學生差點哭了,捂着臉往車廂內跑,
花襯衫和同夥很快追上,我眼尖,瞅見他有個同夥竟然偷偷從褲兜里摸出一把彈簧刀藏在手裏,
我靠,這種管制刀具怎麼帶上來的,
我和包子對望一眼,想着應該有人出手相助,
可偏偏全車廂人都在假裝沒看見,乘警也還沒趕來,
我叫了聲糟,火車上這種偷兒非常常見,而且因為流竄作案,下手兇狠,還十幾分鐘就到站了,他們把人一捅,待會直接跟着人群涌下車,誰找得到他,
趁着他們路過的時候,我一把抓住那哥們的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包子是明白人,掏出五百塊:「我們替他賠罪,這孩子一看就小,不懂事,別見怪,別見怪,」
那哥們一咬牙,眼神很不善,包子又摸出五百賽對方手裏:「就這麼多了,大家各退一步,」
這時候乘警也快來了,花襯衫不敢在乘警面前惹事,拿了錢走了,
我連忙把那學生扶起來:「兄弟,出門在外留個心眼,能認慫就認慫,命比錢重要,」
包子往裏擠了擠,我也挪了個位置出來,讓那學生礙着我們坐,還十幾分鐘下車,萬一花襯衫又鬧事,這學生肯定擺不平,
那學生紅着臉扭扭捏捏坐下來,彎着腰跟我們道謝,
我看不過去,一巴掌拍他後背上:「大老爺們腰杆挺起來,扭扭捏捏像個什麼樣,」
那學生臉更紅了:「謝……謝謝你們,」
我拍他後背上的手忽然覺得不對勁,因為夏天,穿的衣服都比較薄,拍在學生後背上的時候,卻好像摸到了一小塊金屬扣,
我懵了一下,
那學生臉噌一下紅到耳根子了,
我也反應過來,這是文胸的扣子,
「你女的啊,」我慌忙把手收回來,
學生低着腦袋點點頭,
我也是日了狗了,現在學生都流行這種中性風格,雌雄莫辯,
「你哪的人啊,大學生,一個人出來危險,以後要旅遊,跟同學一起,」包子好像早發現似的,老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