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大怒!
「是誰?!給我出來!」
在寧寒面前發生了這樣的事,凌緒是侯府主子,自然十分沒臉!
這屋子裏不管住的是誰,他這個侯府主子都有責任把這男人揪出來!
凌緒當即大吼一聲,一個飛躍直衝着那扇門而去。
寧寒腳步一點,飛身上前,一腳踹了那房門!
凌緒早就衝進了屋子。
一陣雜亂聲響,只聽裏面男人的慘叫聲傳來,「饒命!世子饒命啊!」
還有雲葉的驚呼聲:「出去!你們都出去!」
寧寒心中一沉,臉色陡然比鍋底還黑,一個箭步便衝進了屋裏。
迎面正碰上凌緒。
凌緒臉色漲紅,氣得呼呼直喘,手裏拉死狗一般拖了一個不斷掙扎的男人!
寧寒哪裏問話,上前一腳,直中那男人胸口!
男人本自大呼小叫,此時一口悶血吐出,差一點暈過去,「饒命……」
凌緒朝着男人身上狠狠地踢了幾腳,低吼道:「給我閉嘴!」
「表哥!」凌緒又急又怒,看着寧寒滿臉陰狠,忙道:「且留這廝性命,我還有話問他。你先去看看雲姑娘吧!」
雲葉蓋着被子,是在床上趴着的。
不知道外面怎麼打起來了,正在迷茫中,就聽到腳步聲又響,寧寒一個箭步沖了進來。
雲葉詫異,「寧寒?!」
寧寒看着雲葉趴在床上、費勁兒地扭頭看着自己,皺眉。
空氣中一股金瘡藥的味道!
「你受傷了?」寧寒猛地沉了臉,上前一把掀開被子,眼睛登時血紅!
「誰打的?!」
「嘶!」
雲葉疼得汗都下來了,「你輕些!」
傷口處雖蓋着紗布,但是因為有藥膏,粘到了一起。
寧寒一掀開被子,扯動了紗布,雲葉能不疼嗎?
薄薄的白紗之下,雲葉臀部和大腿處的烏紫淤血十分顯眼!
雖然沒有流血,但是,看起來也十分可怖!
此時,兩人都忘了雲葉只穿着內衣的上身,甚至臀部和大腿處只有一層白紗!
寧寒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滿心愧疚又十分心疼,忙輕輕地蓋上被子,問:「可還好?」
雲葉沒好氣地道:「能好到哪裏去?不過沒有傷到骨頭罷了。」
「你且安心在這裏。」寧寒俊臉有些扭曲,鷹眸微眯,「不管是誰,我定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雲葉冷眼看着寧寒,賭氣道:「我就跟京城犯沖,每次來都沒好事兒!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兒,都不要再請我過來!」
寧寒掖掖被角,輕輕點頭,聲音溫柔,「好!我以後入贅到你家當上門女婿!」
雲葉白了寧寒一眼,忍不住笑,「傻瓜!」
寧寒見雲葉笑了,便知道外傷不重,起身道:「你且放心在這裏養傷,此時搬動倒不好。我讓人送藥膏過來。」
寧寒站起,尚未走開,便聽到外面人聲又亂了起來。
凌夫人詫異的聲音響起,「這是幹什麼?緒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母親!」凌緒又急又怒,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躺着的男人,罵道:「這個混蛋!大半夜的竟敢過來這裏!」
那男人忙翻身跪下,磕頭如搗蒜:「夫人,雲姑娘廚藝高超,我十分仰慕。雲姑娘允我晚上過來私會……夫人、世子,請成全我和雲姑娘吧!」
凌緒一聽,氣個倒仰,一腳把男人踹翻在地,「找死的畜生,我讓你胡說!」
凌夫人怒:「先別說他!我且問你,你為何半夜出現在下人房!」
凌緒道:「我跟表哥一起來找雲葉……」
凌夫人睜大了眼睛,「寧寒?」
「是我!」寧寒大踏步地從雲葉屋子裏出來,一臉冷峻,看着凌夫人,淡淡地道:「今日之事我自有說法。」
「只是,這廚房小廝滿嘴胡言亂語,毀了雲葉清譽,斷乎留不得。姨母,我這裏給你討個人情,這小廝我來處置。」
那小廝一聽,臉都白了,一個勁兒地給凌夫人磕頭,「夫人饒命!」
此時,凌煙也趕了過來,看見滿院子都是人,那小廝在地上跪着磕頭,忙問:「母親,何事?」
凌夫人轉頭,怒:「你來幹什麼?回去!哪是你該看的事兒!」
凌煙忙讓在一邊,看着雲葉房屋門口站着的寧寒,眼中顯出怨毒來。
眾人過來捉姦,沒捉到那小廝,竟碰見寧寒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哼!以後再找機會!
凌緒看着凌夫人和凌煙,問:「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寒冷冷地瞥了一眼凌煙,轉頭問凌夫人道:「雲葉的傷怎麼來的?」
凌夫人道:「那丫頭不跪公主、頂撞於我,毫無章法。我不過讓人打了她幾板子。鄉下丫頭來到侯府,也該學些規矩。宮中規矩更多,月華不是讓她進宮麼?若是還如此,可就不是挨幾板子的事兒了。我這也是為了她好!」
寧寒聲音冰冷,「我的女人無須守什麼規矩,也無須別人來教。這次的事,我敬你是長輩,便算了